闻言,他的动作骤然而止,抬眸看了看她的神情,见到她面上未浮现不愿,反倒像是难为情一般,为此,他想哄一哄这人儿,面颊相贴了过去,依在她的芙蓉面上,侧着脸缠眷地亲了亲,说道:“你乖一点。”
闻言,阿瑜把脸撇到一边去,既然无法阻止,那就任由他了。
成言以为她是羞怯,才无声默许,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只不过是阿瑜在无可奈何之下,才这般任他行之。好在那处的红胀,的的确确没有完全消退下去,看起来也甚是唬人。
无意之间,成言的视线瞥到了她膝盖骨那处的瘀伤,眼波微动,那漫布在膝间的一片青紫,比之那处,更让人心颤。为之,他想起她摔狠了的那一下,当时,他是气极了,才忍着没去扶,不曾想竟伤得这般重。
如今他想说些什么来补救,可犹豫了好一会,迟迟没开口。
顾念的着实是太多,化作虚无,他想了好几瞬,终归是作罢,缓缓携过阿瑜,把之搂在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间,柔声说道:“下一回若我再那般不知轻重,弄伤了你。”
“你不要强忍着,记得要与我说道……”成言知道阿瑜如今的性子倔极了,深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语气甚是缓和。
在他瞧完以后,阿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强忍的难受,胸腔中的那股子郁气,让她实在是不想与他做戏,可不这般,却又不成,当下也只能如此乖顺下去。
她转而埋在成言的颈间,装作乏困地回道:“嗯。”既然无法反抗,那为了不再应付他,或许能这般糊弄过去。
二人躺在榻上,成言用手箍着她,把这人儿牢牢的搂在怀中,许是两人已争锋相对了好一阵,太久没有像今日这般平和,因之,成言不想打破如今的温情。
如是静默了许久,久到成言都不知几时了,待还想同怀中的人耳语时,便察觉到这人儿安睡了过去。
……
翌日,阿瑜在房中醒来,刚坐起身来,便见晴笛端着早膳往房中来,说道:“姑娘,这是世子特意嘱咐下去的,让您醒来再用,说是您的身子该好好补补,往后这膳食中,当添置一道药膳。”
“世子知姑娘您不喜这药膳的味道,这才让厨房的婆子先拿药袋煨着,而后再去了这药袋,这膳食中虽是有股子药味,却也不浓。”晴笛含着笑,同在床榻上的阿瑜说道。
阿瑜听之,眸中滑过一抹诧色,但也清楚地知道晴笛的真正的主子是成言,为他说多少的好话,也是不为过的,她朝着晴笛那处看过去,正巧看见那膳食上头冒着热气,那朦朦间,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漫不经心地说道:“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