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姑娘您难得出府,倒是可以往那去呢。您瞧瞧,这如意馆的地契,世子也给您送来了,这可是大手笔,许是给您赔罪。”晴笛掩下思绪,含笑说道。
“姑娘,纵然世子有事耽搁了,但能做到这个份上,算是处处周到了,足以能看出世子对您甚是用心,也就只有姑娘您,才能让世子如此重视。”晴笛虽没有像玉珍那般生得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可说些讨巧之言还是不在话下。
阿瑜属实没有想到,在身旁待了几日的晴笛,原这般多话,可最让她吃惊的是成言竟然会让她出府,还是在他不作陪的情况下。
她挑了挑眉,枉然说了一声:“你家主子这又是唱的哪出戏,送了首饰,如今又送起了铺子,还能让我这个生出反骨之人,往府外去。”
想到送首饰那日,出现在自己妆匣那处的花鸟簪,她便觉得或许成言没有看起来这般好说话,似极了给她一颗甜枣子,却又打了她一棒子。
他虽不曾亏待她,但那花鸟簪子也能让她看清楚,她所隐瞒的事,他不言,却不代表他不知道,那簪子便是最好的敲打。
如今这送她铺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瑜从晴笛手中接过那如意馆的地契,仔细地瞧着这薄薄的一张纸,便是这轻飘飘的物件,就已值万金。
她手上拿着这张地契,面上浮现古怪之色,这地契莫不是伪造的吧,怎么摸起来感觉不太对,一点都不似寻常纸张那般软和,反而是皱巴巴的,像极了枯树皮。
这般想着之时,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会儿,再仔细辨认了一下,便发现这张地契上的笔墨好似也晕开来了不少,这倒是像带有墨迹的纸张沾水之后,干透了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定是这般,还不待她想清楚缘由,便听晴笛替成言抱不平地说道:“姑娘,世子对您是何心思,您怎还不明白,若让世子听到你方才那番伤人的话,指不定多难过呢。”
阿瑜看着晴笛眸中那看负心人的神色,一阵恶寒,也不敢再同她说下去,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忿忿不平的模样,终归是成言手下的人,她在她面前,是说不得半点成言的不好。
也不知道成言是如何想的,但他既然能让她出府走一遭,她也不会推却这等好意,闷在府上,于她来说,也的确不好受。
若是成言是想让她去如意馆走一趟,那也未尝不可,前世她虽极少出府,但也对这如意馆,有所耳闻,最让她好奇的不是铺子中有些什么,会引得京都侯夫人娇小姐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