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之意,已然明晰,若是真给他一桩婚事,他虽称是他的罪过,可其实是在隐言她之过错。
这般想着,李玉珠冷笑着说道:“若是这般,朝国有赵首辅,可真是百姓之福祉。”
“公主着实是谬赞,臣万不敢当。”赵阙回道。
闻言,李玉珠转而又说道:“既然赵首辅一心为国,无心娶妻,那女色于你而言,定是避之不及的吧。”
听闻这赵阙数年来,无娶妻之意,也无纳妾之心,怪异的狠,如此怪人,偏偏位极人臣,深得父皇看重,就连母妃,多次同皇兄言道,一定不能得罪他,若是有可能的话,便要去拉拢他,
可纯臣终归是纯臣,始终站在父皇身后,不为其他人所动。
但当下为何同这女子牵扯上了,更别逞这女子是成言的人,既然能同她扯上关系,那与成言扯上关系,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若是太子那处,得了他的助力,皇兄本就没有太子之名,这就更会落入下风了。
“臣不拘于儿女之情,更不会耽于女色。”赵阙冷声说道。
李玉珠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一转,瞬即说道:“赵首辅胸怀洒脱,光风霁月,不是凡人所能比的,想来庸脂俗粉定是入不了你的眼,如今这成世子的佳人,也是真有本领,能引来向来不重女色的首辅的垂怜,可真是她之幸事。”
她想旁敲侧击一波,来探一探虚实,方才费来那些功夫,不过是想引出这番话来。
“公主所言不假,臣确实怜惜这女子,也就动了些恻隐之心,但也不能说是她的幸事,不过是我与她有缘罢了。”赵阙不曾反驳李玉珠,他眸光微动,看向阿瑜的眼神中,仿若是在看故人,由之说道。
忽然传来一声带着冰渣子的言辞,“我倒不知我府上的人,怎么会与首辅您有缘了,首辅惯会说笑了。”
成言缓缓而来,身后跟着庆期,直直地走到阿瑜的身侧,侧身瞥了一眼,不留痕迹地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瞬,似是在确保身旁的人的安危。
这下,成言一来,便显而易见地护着身侧的人,生怕这人被旁人欺辱了去。
张文宛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扯着手上的帕子,怨怼地看了阿瑜一眼。倒是张文杨有点儿分不清状况了,这来了一个赵首辅,要护着这女子,如今又来了一个成世子,这是要闹哪般?
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到底是攀附上了哪位权贵?依着成世子所言的,这女子是他府上的人,莫非这女子是前段时日,引起京都中人闲话的那个外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