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家的公主不想嫁进府上,没准是因为府上住了那么一个玩意,夫人院中的凌音姑娘可是说了,那个外室来历不明,许是从莺花巷中出来的。”
“若那外室真在那脏腌之地待过,夫人又怎么会许她入府,脏了成国公府的门第。”
“勾栏院中的女子,多是学了些蛊惑人的本事,男子一旦沾上了,可就和陷下去了一般。你没瞧见那外室,可被世子稀罕的紧吗?那外室如今可是住进了世子的世安院,往后荣华富贵,愁都不用愁了。”
“世子如此稀罕她,又怎么会让夫人知道她是从勾栏院中出来的。”
“如此一来,世子要想纳了这么一个女子,只要瞒下此事,称她家世清白,不过就是出身不显,夫人也不好阻拦世子纳妾。”
这话阿瑜听之,不过一笑置之,她们所言的,旁人不知真假,她自己难道不知吗?阿瑜学不会自欺欺人,也不想自欺欺人。凌音透露给她们的,不正是她说予周嬷嬷听的。
周嬷嬷畏惧成言,不敢把她在花楼中待过的事情,告诉给国公夫人,如今她的侄女倒是想借着府上的悠悠众口,把此事传入国公夫人耳中。
也不知她这番举止,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此事于她而言,不过是她当时想离开成国公府的幌子。如今,她倒也没想靠着这一事,脱离成国公府。
她正想带着晴笛原路而返,今日从世安院出来,一路上没听到其他她想听到的事,反而是听到了这些关于自己的事儿,虽是有趣,可终归对她毫无用处。
晴笛瞧着她任由那几个丫鬟背后说道,也不予之追究,面上生出忿忿之色,盯着那几个还在嚼舌根的丫鬟。她本想着记下那几人的脸,待主子回来后,她再去同庆期好好说道说道,定是要好好责罚她们。
可她这主意刚刚打定时,便见府上的三姑娘带着身后的丫鬟,从假山的另一头,直直地走到那儿,还不等那几个丫鬟发觉,便说道:“你们是哪个院里的丫鬟,在府上便是如此说三道四,嚼主子的舌根吗?”
那几个丫鬟听到这番话后,忙是转过身来,见到三姑娘,吓得身子一个激灵。
还不待她们有眼力劲地求饶,嬿婉仔细瞧着方才说着闲话的几人,眉头一皱,说道:“我好似见过你们几个,你们是在祖母院中当差的丫鬟。”
“主子还没归府,做丫鬟的倒是学会了偷懒,不好好得在祖母院中洒扫,等着迎主子入府,跑到这园中来嚼舌根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祖母对下人虽是仁慈,可这仁慈也不是用来给你们嚼舌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