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府是继廖知府犯事后,由朝廷指派而来的官员,为人圆滑,善逢迎,在商人面前,目空一切,可在得罪不起的人面前,就像是换了一副嘴脸。
如此一个庸人,在江南担任知府三年之久,无功无过,虽然干不成什么大事,但也不会知事犯事。
闻言,段延庄想赶紧把略卖人找出来,自然不会向余知府隐瞒什么,在把事情如实说完后,他把视线转向那个男子,便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探究,目光冷漠得让人难以捉摸。
“你说你遣人把那附近都翻遍了,那百姓家中可曾寻过?”段延庄听那男子说道。
段延庄回道:“百姓家中也让人找过了,但就是不见人,那一块多是商铺,没有多少住人的地方,所以也搜的快,段府的家丁把那一块仔仔细细地找了。”
“让衙役去打听近些时日,有没有哪处地方不同寻常,略卖人带着那些幼孩,若是没有人接应,也难把人运出江南。城门口也要派人盯着,严守排查,不能把人给放跑了。”
“挨家挨户地去搜,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给我仔细地搜查,再过三日,不见进展,余知府,你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那男子眼眸中寒光一闪,睨了余知府一眼,说道。
余知府俯着身子,执有一礼,不敢有丝毫怨言,忙是回道:“下官必当尽心尽力,捉拿略卖人。”
他可不敢惹这樽煞神,如今圣上身子衰败,对朝堂上的许多事,都放置不管,太子死死咬着二皇子贪了赈灾银两,这三年里,对二皇子一派赶尽杀绝,局势颠覆,曾经两虎相斗,其一伤重,其二掌控朝中大权。
太子身侧的属臣,他哪里能得罪的起?Pao pao
……
“你去做什么?”躺在一堆干草上的小家伙,感觉到刚才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的面团子,撤回了手,他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往一侧看了一眼,见面团子晃晃悠悠地往不远处去,不由得开口问道。
话毕,舟舟顺着声音而去,看向他,眸中闪过光,“扑噜”一声,他蹦着小脚,跳了回来,直接又扑到了小哥哥的身上,小哥哥是在和他玩儿。
他扑闪着眼睛,一眼都不眨地看着小哥哥,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和娘亲一样好看,不知转念想到什么,他突然瘪起嘴,张口问道:“你刚才是在和我玩吗?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现在又睁开来了,哥哥可以不闭眼睛了吗?”
“舟舟害怕,娘亲,舟舟想娘亲——”
说着说着,舟舟委屈了起来,娘亲,娘亲找不到他,会着急的。
“你……咳咳,你别哭,别把坏人引进来了,外面的那两个坏人,想要把我们卖掉,你再哭的话,他们就会先把你卖走,你就再也找不到你娘亲了。”病恹恹的小家伙见舟舟快要嚎啕大哭,吓唬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