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柱蹑手蹑脚进来,又探出头,确认院里没人,才将门紧关上。
韦彦枝忽觉得不对劲,站起身,往草垛那躲,但柴房就这么大,还堆满了柴火和草垛,她根本无路可躲。
“别怕,”万柱假笑,试图让她放松下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韦彦枝瞄着紧闭的屋门,“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你和雪月楼那些人不一样,你就从了我吧,到时我在薇阿嬷面前说几句好话,你就是我的了,跟着我,你就不用再干杂活了。”
“滚开!”韦彦枝浑身都在颤抖,她忙抓起一根干柴,朝万柱身上仍,干柴上的木刺扎进了她的手,她都不觉得疼,她现在只觉得害怕。
万柱灵活地躲开,朝她扑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木柴扔掉。
上下打量着她:“韦彦枝,你就别挣扎了,你一个干杂活的丫头,这辈子在雪月楼都出不了头了,因为你那好姐妹皎皎,薇阿嬷永远不可能让你上前头招待贵客的,因为觉得你晦气,”顿了顿,将自己撇清,“但我不觉得你晦气啊。”
“放开我。”
“我可是鸨母身边最得力的人!雪月楼的其他姑娘巴不得我瞧上她们!你一个下贱的丫头,还自恃清高?你都进雪月楼了!还瞧不上我?”
万柱将韦彦枝拽过来,毫无怜惜地将她一甩,韦彦枝不敌他的气力,往地上一摔,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扑在她的身上。
韦彦枝哭喊着,求他放过她,可他根本听不进去。
她眼角蕴着泪,看着柴房的屋门,她多希望这时候有人能来救她啊。
可惜,没有人来救她,就像没有人来救皎皎。
夜里的风溜进柴房,吹得韦彦枝瑟瑟发抖。
万柱回头瞧了眼衣衫不整的韦彦枝,嘴角噙着笑:“以后,你就会知道跟着我,是你的福气了。”
说着,捞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口无遮拦道:“其实啊,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只有薇阿嬷身边最得力的人才知道的秘密,你那好姐妹皎皎啊,不是自杀的,她是被逼死的,人老爷花了大价钱让她陪他,她宁死不从,跳楼了。”
韦彦枝攥紧手,紧咬着下唇,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她也不松口。
耳边又想起了皎皎和她说的一句话:以后,我们要一起离开雪月楼,离开这里。
韦彦枝强撑着起身,伸手摸到地上不远处的一根琴弦。
她直愣愣地盯着毫无察觉的万柱,踱到他身后,将琴弦直接勒住他的脖子,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竟能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挣扎,她就是不松手。
琴弦太锋利,万柱的脖子一瞬就渗出了血。
万柱被勒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仗着他的力气,一只手死死抠住琴弦,但琴弦锋利,将他的手指都割出了一道道伤口,他又腾出另一只手拼命去捶打她的肚子,想让她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