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彦枝惨死,却不见江怿尘的身影,说明韦彦枝的死和江家有关,但是谁要杀了她呢。
“好,我会让人好好安葬她的,”沈珂祈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们回家吧。”
半夜,沈珂祈才回自己的屋。
一回府,他就在身边陪着她,这两日,她因为阿姐的丧礼累着了,又在这时候知道了韦彦枝的死,心里的结难免打不开。
他就陪着她,等她睡着了,他才回来。
刚进屋,就觉得不对劲,桌上的东西被人动过,就连他榻上的被子都皱巴巴的。
“出来。”沈珂祈沉下脸。
周冗从柱子后探出脑袋:“观察力不错。”
“我说过,我的东西不要乱碰。”
周冗抬手摸了摸鼻子:“我没乱碰,我这是帮你……随便整理了一下,”说完,立马就朝沈珂祈的床榻走去,“你别说啊,这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床榻都舒服得很。”
周冗屁股还没碰着床榻沿,一根被削尖了顶端的细竹子就直直朝他飞来,要不是他躲得快,他的脑袋就会被这根细竹子钻出个窟窿。
周冗惊魂未定:“沈珂祈,你要杀人啊,”说完,他就去瞧那根刺进床榻木框的细竹子,“就你这力道,谁会信你是个身子羸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啊。”
“事办好了吗?”沈珂祈径自开口问。
听他这公事公办的语气,周冗就不爽,他是他沈珂祈的下人吗?
“当然,也不看看你交代的人是谁,”周冗朝他走来,“我周冗办事,你还不放心啊。”
“哎,对了,那女子是谁啊?”周冗双手撑在桌上,“我瞧她浑身是伤,死之前就遭受过非人的折磨,谁和她有这么大的仇啊。”
“不用你管的事,少管,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沈珂祈将笔架上的笔一一摆正,问道,“你将她葬在哪儿?”
周冗耸着肩:“就郊外往东南方向,那儿都是没有亲人的孤单人,葬在那,也挺好。”
说着,周冗伸出手:“拿来。”
沈珂祈抬眸。
“办事得拿银子吧,我没那么好心,帮你白干活,况且你的事,每次都难办。”
沈珂祈从格屉里拿出一个锦袋,丢到他怀里。
周冗掂了掂,嘴角微翘:“谢了。”
“具体位置是哪儿?”沈珂祈问。
“那片地,花会开得最好的地方。”周冗扬了扬眉尾,“我相信你,能知道在哪儿。”
周冗一只脚迈出了屋,又退了回来,手摸着胸口的一锭硬疙瘩,摸出一锭银子,这银子还是他问卖剪纸的那小姑娘要回来的。
周冗转身,将银子扔给沈珂祈:“给,沈歌钦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