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会不会不理我了啊?”
“怎么可能,这碗姜糖水,还是他让厨房熬的呢。”
“真的吗?”
“嗯。”谢夫人又朝她笑了笑,缓缓道,“你可能不知道,凉儿他很怕水的,可是今天我听茴香说,他想也没想的就跳下去救你了。”
孙满满的眸子微微一动:“阿凉怕水?可是我看他水性很好的。”
起初在洛水,他不愿意去游船,她也怀疑过他是怕水,可是今天见他这么熟练地把自己救上岸,一点儿也不像怕水啊。
谢夫人摇了摇头,道:“凉儿小时候的事你可能不知道,他很小的时候水性就很好了,也经常和温儿去河边玩儿。不过在他十岁那年,他们在河边玩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凉儿差点就淹死了。”
提起这段往事,谢夫人似乎还心有余悸:“当时他被人救上岸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赶紧找了大夫来,可是也没见他转醒,还发起了高烧。大夫说他就剩一口气吊着,可能熬不过去了。好在,遇见了他的师父。”
“他的师父?白月派的白膺前辈吗?”
“嗯,他正好途经此地,见我们在求医,便来看了看凉儿。他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凉儿体内,才将他救了回来。”
孙满满从没听谢凉提起过这些事,这会儿听得也是惊心动魄:“所以他才拜入了白月派吗?”
“嗯。”谢夫人点了点头,“凉儿的小命虽然保住了,不过身体很是虚弱,白膺提议让他跟他上山习武,好强身健体。我们当时只是想他的身体能恢复就好,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武学奇才。”
孙满满没说话,谢夫人他们都不是武林中人,所以可能不知道,但懂武功的人,都多多少少能看出来的,估计是白膺在给谢凉疗伤的时候,就发现他天赋极高了。
“唉,这都是他的机缘啊。只不过这件事之后,凉儿就变得格外怕水了,别说再没去过河边,就连我们府里的小池塘,他都再也没靠近过。”谢夫人说到这里,握住了孙满满放在膝盖上的手,“所以你别怪凉儿今天生这么大的气,他应该吓坏了。”
“嗯,我没有怪他,确实是我不该跳进池塘……”她说着又有些担心,“阿凉没事吧?”
“放心吧,他没事,我刚才去看过了。”
“那就好。”孙满满在心中松了口气,便听有人来敲她的房门。茴香出去看了一眼,是谢凉和他的表妹,带着闯祸的小祖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