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安王不分青红皂白,微臣正在酒楼里头喝着小酒呢,就被他抓到这里来了,简直是欺人太甚!”王俊甫心中有了底气,大喊冤枉。
“哦?”旁边的安王提起他的领子,“难道你今日没做点什么不同的事?”
“哪有什么不同?”王俊甫瞪着那双小眼睛看着安王,脑袋微微后倾,心里头对安王怕得紧。
安王跪下,双手握拳道:“父皇,容儿臣禀,今日儿臣在酒楼喝茶,只是这却发现这茶里有毒,食之顷刻爆体而亡。”
陈江将那茶壶拿来,又有人上前让喊来的太医上前验证。
等御医点头,安王又道:“儿臣怀疑,这下毒的便是王俊甫。”
“你血口喷人!”王俊甫大喊。
安王并不理他,将上首的皇帝听了,问道:“可有证据?”
“是啊,安王殿下倒是拿出证据来,莫要冤枉了人。”王俊甫接着道。
皇帝见这这小儿跋扈,不由皱了眉头,但想到这小儿是皇后母家的孩子,因家中只有一个嫡出儿郎,不免娇惯了些,倒是没有训斥。
“当时这壶茶还是热的,儿臣便想着这药才刚下没多久,下药的人应还在酒楼,便让人将酒楼上下查了一遍,只有王公子在。”
王俊甫听得嗤笑,“安王刚解禁足,便约了小娘子去酒楼,这毒莫不是顾家那小娘子见安王孟浪,忍受不了而下的吧?安王倒是将这屎盆子扣在了本公子头上。”
安王看了他一眼,如冬日寒风冰刀,让王俊甫住了嘴,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搜身。”
陈江上前,制住王俊甫挣扎的双手,从他怀中拿出来一个小的纸包,看得王俊甫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身上没有这东西,安王,你污蔑我?”
“住嘴,陛下面前,岂能放肆?”旁边的太监见皇帝神情不耐,训斥道。
“王俊甫连忙头点地。”但他心有不甘,复又抬起头来,“这药包决计不是本公子身上的东西。”
“哦?”皇帝目光沉沉,仿佛来了兴致,“你怎知那是药包?”
王俊甫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大殿的地暖太足,使得他瞬间汗如雨下,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答,这时陈江已经将那药包递给了太医,太医查看过后,道:“那茶壶中的毒药确实与此一致。”
王俊甫抖如筛糠,哭得屁股尿流模样,“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身上根本就没拿药包,不知是谁放在微臣身上的。”
安王却不理他,尤自从衣袖中拿出一卷东西让人呈了上去。
陛下脸色巨变,手重重拍在桌案上,“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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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的皇后心中很是不安,向来胜券在握的皇后娘娘此时在宫殿中走来走去,心中踹踹,见宫女过来,连忙问道:“可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