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还在撕扯她的衣衫,直到露出里面穿着的粉芙蓉肚兜,小姑娘一身肌肤如雪,光滑的背上一点瑕疵也没有。
周氏冷哼道:“小贱蹄子才嫁去陆府几天,胳膊肘就已往外拐的收不回来。”
说着便狠狠地在姝姝身上拧了一下,雪嫩的肌肤当即又红又肿,青紫一片。
姝姝惨叫一声像从前那样咬住唇,杏眼中满是泪水。
周氏立起身来,声中带着寒意,命令道:“把这间屋子钉死了,别让这小蹄子跑出去。”
“是,夫人。”
话毕,周氏转身快步往屋外行去,留下来的人把门窗关上,开始在上面钉木封。
姝姝见状心不住慌乱起来,她忍着痛跌跌撞撞下床,扑上去拍那门窗,“别钉上!求求你们,别钉了,我会死的。”
外面的人哪会听她的话,毫不理会地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很快就从外面把屋子里的门窗封禁,一丝缝也没给她留。
房间彻彻底底被封闭起来,姝姝捂住胸口,巨大的心慌如暴风骤雨倾泻而来,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像是有大石头压在她的胸口。
她最害怕幽闭的屋子啊。
姝姝没有放弃,在屋子里寻了木凳砸门撞窗,捶打了许久却依然不见效果,被钉死的门窗纹丝不动。
额前冒出细密的汗珠,她乏力滑倒,前世快死时的感觉若急湍的潮水涌过来,冲击着她的脑海,那一次她也是如这般,被锁在一个黑黑的满是毒烟的屋子里。
想要杀她的人,总是知道如何折磨她,才能让她在极致痛楚中,孤立无援绝望死去。
姝姝侧卧在地面上,身子不住痉挛。
眼泪从眼眶中滑落,缀入皎皎云鬓间,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弥留之际,脑海中只想起来一个人。
那个落拓不羁,却嘴欠无束的郡守嫡子,也她名义上的夫君。
陆景元。
陆景元,救救我。
少女闭着眼,呼出一口热气,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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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元带着昊宇隐蔽在暗处,亲眼瞧见容老爷和周氏从容府后门出来,带着一个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上了预先备好的马车,本来是要动身离去,而周氏却突然下车,回到府里去了。
马车只带着容老爷和那个黑袍人急速驶离容府。
夜幕乌沉,寒露沾衣,陆景元二人紧追上去,跟了马车好几条街道后,车内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他们跟在后面,于是不断驾着车往幽暗的小巷子里钻,试图甩开他们。
眼看快要出城时即将追上,却不知从何处涌现数十个打手,将陆景元和昊宇拦住,一个个笔直地站立着,目光凶狠地瞪着二人。
打手手中握得数十柄砍刀,在黑夜中明光锃亮,陆景元和昊宇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抽出腰间配剑,脚尖点地飞过去,和那几十个打手缠斗起来。
刀光剑影之间,这场架打的难分难舍,须臾陆景元见戏做的差不多了,假装咳嗽一声以表示意,昊宇毕竟跟了他多年,彼此间有一定默契,瞬间就能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