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陆景元神态自若,将双鲤佩交到了姝姝手上。
“夫人,物归原主。”
他的声音若涓涓暖流,颇有几分缱绻意味,听了沁人心脾,像洗了耳朵。
姝姝还沉浸在他那句“姝儿”里,没缓过神来,又被他此番行为一个暴击,惊喜地不知该说什么好,感动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漱漱落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吧?
“哭什么?”陆景元好笑道。
老太太见两夫妻琴瑟和鸣的模样,弯唇笑了笑,抽出手帕亲自为姝姝擦眼泪,“乖姝姝儿,不哭不哭了,元儿护着你,这是好事儿。”
跪着的素锦见事态发展偏离自己的预期,害怕又疯狂道:“不可能,不可能啊,老太太您要信奴婢,她二人之间一定不清白!”
陆景元不屑于搭理发疯的素锦,朝老太太作揖道:“此玉一向传给陆家嫡妻,王夫人身为父亲的侧室,她底下的人不清楚此玉形貌也是有的,然而这样拙劣的玉,又怎能骗过祖母的慧眼。”
说罢,他将赝品玉佩丢进炭火盆中,炙热的碳烘烤着那玉石,不肖一刻火舌蹿上来,将赝玉的外皮烧得沥黑。
眼下哪块才是真正的双鲤佩,众人一目了然。
上好的玉石,哪怕是火炼亦不会褪去原有的光泽。
王氏听了此话脸色一变,而老太太看着最得意孙子,笑意吟吟,“元儿说的不错,这件事祖母一定为你们作主。”
姝姝的眼圈红了一片,靠在老太太的怀里,哑着声说:“祖母,她们说的那些事,姝姝从未做过。”
老太太立马心疼道:“祖母知道了,姝姝儿,今日让你受委屈了,待会子祖母补偿你。”
她抚了抚姝姝的脊背以示安慰,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素锦,素锦此刻已吓得趴到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
王氏见状走过来,道:“老太太,今日素锦口出狂言,是妾身没有教好她,妾身回去一定对她严加管教,叫她再也不能这般放肆了。”
老太太面色不豫道:“这婢女在你那待了这么久,也没养成个说人话的性子,怕是教不好了,依我看还是掌嘴五十,再打发了出去,今后不许她再进府里。”
素锦吓得狼狈大哭起来,“老太太开恩,老太太开恩啊,不要发买了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氏还欲再劝一劝,“老祖宗......”
老太太不容置喙,道:“行了,就这么办,王氏,我从前倒是没听说过你日日杂事缠身,忙得不可开交,今日一闻,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儿,我看啊,你是挺忙的,既然你如此分身乏术,今后管家之事,你就不用插手了,专心待在秋桐院教好璁儿便好。若是还觉得累,璁儿也可送到合欢院来,我亲自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