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名女子就是王云荷,那股媚香也是从她的身上传出来的。
陆景元的脸色,若外头渐渐沉下来的天色,咬出两个字:“松开。”
云荷缠缠绵绵地哭起来,就是不松手:“大爷,云荷心悦您多年,您就留云荷在身侧伺候吧,云荷心中唯有您一人,这一生非您不嫁,云荷会好好待您的。”
她一边哭诉,一边扭着饱满的身子。
鼻间充斥难闻的异香,陆景元下颌紧绷,浑身不适,那感觉就像是被泥沟中的蛆黏住,怎么甩也甩不开。
他额前青筋直冒,连瞧都懒得瞧她一眼,良好的涵养促使他极力克制住深藏在骨血中的暴戾。
“穿上衣衫滚出去,否则,别怪爷不留情面。”男子的声音已经彻底凉下来。
云荷不住摇头,死不甘心,甚至上手缠住他的腰身,摆出十头象也拉不住的架势,道:“不不,云荷不走,云荷从十五岁那年就心悦大爷,自此便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云荷已经默默喜欢大爷五年,这五年云荷过的太苦了。大爷,您就怜惜怜惜云荷吧。”
陆景元紧握双拳,极力保持清醒,试图挣脱她的手,警示道:“我已有妻室。”
云荷听了不但不松手,还疯狂地摇头,将他的上半身扑到在桌案上,书籍和纸卷顷刻间哗啦啦拂落一地,那顶上好的凝霜砚砸在地上,碎裂成两半,飞溅的墨汁晕在洁白的纸张上,覆水难收。
“哪怕是无名无份,只要能跟在大爷身侧,云荷便无怨无悔。”
云荷固执地说完,急不可待凑上红唇,想要去吞吻陆景元的薄唇。陆景元见她彻底失控,厌恶不已,涵养也不要了,低低地骂了一句:“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嫌恶地撇开脸,没让她得逞。
而那一吻却印到了他的下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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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筠院的书房外,一名小厮拿着洁具本欲进去打扫,却没想到刚到门外就听见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他一听,脸红一阵白一阵,愣是没敢往里看,连忙带着东西避开去。
平日里他都是这个时辰去大爷的书房中做清洁,今日不知为何大爷和太太这般有兴致,不去晨霜轩,竟在书房中燕好。
小厮摇了摇头,这他一个小小的下人,也不敢打搅大爷和太太不是,便拿起物什打算去别的地方逛逛,一会儿主子们完事了,他再折回来清扫不迟。
却不料,刚过一道月洞门,就撞见姝姝和修琴有说有笑,从开满紫萝的廊下,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