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听了紫菀的这番话,倒吸一口凉气,隐隐明白她和宁夫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方才她在说话时,姝姝猛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个紫夫人一面。
就在她和陆景元回门那日,紫夫人当时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跪在马路正中,拦住了她们的马车。
那时紫夫人像是在为父申冤,只不过她跪了许久,陆景元也并未理会于她。
身旁的梦烟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姝姝极力拉着她,她恐怕就要上手,去将紫菀轰出幽兰院。
而芷晚听之,却表现得十分宁静,她面上无悲无喜,道:“紫夫人,我乏了,请回吧。”
紫菀寒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暗暗咬牙:“好,紫菀先行告退,宁夫人好梦。”
说完,她持扇而去,再未回头。
梦烟走过去,朝紫菀的方向“呸”了一句,狠狠把门关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爬床还觉得自己有理,奴婢今个算是开眼了。”
芷晚缓缓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小口抿着,“梦烟,当心气坏自个身子。”
姝姝道:“是呀,夫人说的对,梦烟姐姐你既然知道她是那样的人,那就不必为此人生气,因为不值得。”
“呵,那小白眼狗,不骂她我这心里头都堵着难受!”梦烟愤愤说道,那紫菀不知有多过分,从前还在幽兰院时,便每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穿露胸显腰的衣物在世子面前不停晃悠。后来趁夫人怀胎生产,不能侍寝,她更是变本加厉,居然直接在幽兰院的偏殿将世子勾到了榻上,颠鸾倒凤。
梦烟想想那一幕,就火冒三丈,替芷晚不平。
正欲再开口时,芷晚放下茶杯,打断她道:“梦烟,你今日的话太过了,她如今是世子的庶夫人,若是被有心人看见,非要治你以下犯上的罪不可。今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明白吗?”
“是,夫人。”
芷晚的这番话,让梦烟知晓自己给她添了麻烦,便低下头颔首应是。
从幽兰小筑出来,姝姝和梦烟一起把收拾起来的碗筷拿到炊房中去清洗。其间姝姝因好奇宁夫人和紫夫人之间的事,问过梦烟两句。梦烟一说到紫夫人,便如炸了毛的猫,骂骂咧咧同她讲了许久紫夫人的旧事,几乎想要把紫夫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临了还不忘警告姝姝,千万别学那紫夫人,否则她就算是豁出老命,也要替宁夫人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