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终于领悟了困扰他两年的棋局。
而这条领悟之路上,全凭这个姑娘软声细语的指点。
他立起身来,活动一下僵硬的筋骨,放轻脚步走到少女身边,拥起熟睡的少女,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
尽管他的动作很是轻柔,但是姝姝脸上的药水效用到了期限,随着他抱起的动作,耳后一松,掉下一块薄片。
晋析注意到她耳后的异样,唇边浮起一丝笑意,伸手挑开了她脸上的皮质面具。
------依誮
钩月高悬,夜深人静,傅渊处理完祈天楼的琐事,回到镇国公府。
“世子,那鸿临君可不可信?”傅十三跟在他的身后,同傅渊一起走在回东苑的香庭内。
廊下每隔几寸便挂着一只绘了牡丹的红灯笼,幽暗的光洒在二人严肃的面颊上。
傅渊一边走着,一边冷冷道:“五分信,五分不信。”
“世子这是何意?”
“他愿在本世子面前暴露真容,是有几分真心。矿料运到建安,我们也可派人去对矿料进行详查,断然不容出错。至于他帮本世子真正的原因,是不是为了拿到画骨解药,本世子就不知了。”
傅渊阴鸷的目光直望前方:“不管他究竟有何目的,我们的目的达成才是最要紧的。去幽兰院。”
他话音刚落,围廊外跑来一名小厮。
“世子,世子,奴有话要禀。”
傅渊停住脚步,语气冰冷问道:“什么事?”
小厮跪在他脚下,道:“回世子,方才有人闯入了君灏院,奴该死没有拦住刺客,请世子责罚。”
这话的意思便是没抓住闯入君灏院的刺客了。
傅渊的眸底的墨色沉了沉,越发深不可测:“可有寻到蛛丝马迹?”
“刺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入了三殿下所在的观澜院后,就再未出来。”
傅渊闻之,面上毫无惊讶之色,异常平静道:“知道了,下去罢。”
小厮战战兢兢退下去,傅十三道:“世子,想必是三殿下着急救鸿临君,潜入您的居所谋药,只是属下办事不力,这才被府上的下人逮个正着。只是今夜鸿临君不是亲自向世子求过药了吗?为何他还要来行这样的不齿之事,难道说,他们并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