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小典药,哪里能进东宫知道细情。不过我听人说,太子殿下该还是宿疾病发,用的都是老方。”
他之前还受了重伤呢,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白果儿瞧她神思惘惘,低垂着眼睛,不免拿肩膀撞撞她的,很促狭地笑道:“嗳,喆喆,你当时怎么认识太子殿下的?”
路金喆都懵了,结巴了一下,“啊,你,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白果儿点着她额头,笑道:“你还装傻!八月二十七我出诊,你带着人来瞧病,后头我随祖父进宫施脉,当时陛下也问太子膳食,祖父施脉,我捧药枕,天爷,我当时一抬头都懵了!”
路金喆挠挠头,笑了一下,心说还有这茬事呢。
两人一合日子,好巧不巧,竟是她陪薛蛮子进宫那天——白果儿听罢直呼:“原来那天阿蛮咱们三个都在宫里!不过你可别想打岔,快从头、从实招来!”
路金喆想了想,从头该怎么说?
“你还记得当初阿蛮送咱们一人一把宝石匕首嚒?”
“记得,”白果儿怅然道:“我拿了一把二哥哥的刀,可惜放在浣州家里,这回上京没带来。”
路金喆拍拍白果儿以示安慰,接着将那一晚太子殿下月夜窗深闺的故事细细说来,月色、撬窗、匕首、烛台、吐血、蒙汗药、金瓜子、话本、玉章……
天色深了,小燕儿给屋里点上灯,烛火摇曳,两少女执手相坐。
讲完了,路金喆笑睇着白果儿:“客官看赏?”
白果儿打了她手心一下,“不是,合着这里还有我的事?”
路金喆嗯了一声,“那药不是你开的嚒?放心甭怕,那本小人书都没人治我的罪!”
“那能一样?”白果儿瞪了她一眼。
……
当夜白果儿宿在金喆家中,晚饭时牌,太太刘氏也问了几句薛家案情,不免唏嘘一番。金喆唯恐她伤情,草草用过饭便拉着她回到房中。
白果儿看着金喆未及收拾的桌案,不由笑道:“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我们喆喆都开始看书了!”
金喆把那卷书翻过来,露出书封上的大字,是雍律的邮驿篇,“这不要打仗了嚒,先看看兵法。”
白果儿赞许地点头,“回头我也买去,只是依着薛家人犯的事,怕不是要买一整套《雍律》来。”
路金喆:“……”
“若后头薛家案子了结,薛二公子他……你想过你要怎么办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