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你看到他眼睛了嚒?果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是的,我一见到你就发现了,”金喆忙不迭把君辞按在马车上,关心:“胳膊怎么样了?还疼嚒?”
君辞抬了抬胳膊,嘻嘻一笑:“不疼了,哥哥手艺好得不得了,咔嚓一下就复位了。”
治伤叫她形容的像是剁骨头,金喆嗔视她一眼,忙道:“那也不能马虎,这阵子别狠动。”
就算是普通老百姓对脱膀子也有些见识,她浣州家里就有一个老嬷嬷,每年都要滑肩膀三五次,有时甚至连脱衣裳都会扯到,药石无医,只能靠养。
君辞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安坐着。
只是她胳膊不动,脖子和嘴巴倒是不耽误,频频往车厢外扭头,又想到了别的。
“就是他?”君辞意有所指地问。
金喆怔了怔,当下缓缓点头。
“嚯,”君辞小小声惊叹,又懊恼地说着:“刚光顾着看我哥了,都没瞧清模样,长得俊不俊?”
金喆无意识地“啊”了一声,半晌回过味来,红了脸,笑骂她:“促狭鬼!”
君辞掏掏耳朵,浑不在意,反而亲昵的搂上来:“你们大雍女子,恁地心口不一!你刚刚还披风,怎么不直接递给他?我瞧着,你们还没说上话呢!”
金喆呼出一口气,摇摇头。
“噤声!”她示意外头,那两个人功夫都不俗,别说她们在这里扯闲篇,就是蚊子哼哼兴许都能听得到!
君辞笑了一回,颇有些无赖:“我又不怕壁听,我哥哥才不见外呢。”
“你倒是有哥万事足,我也有哥哥,也不见是你这副样子。”
“呸!也不知谁,当初哥哥糟了难,跋涉千里也要去搭救……好罢,我才刚见到哥哥,你容我新鲜一回嚒!”
君辞搂着金喆,亲昵的伏在她身上:“喆喆,你真的是我的福星。谢谢你,带我找到哥哥。”
金喆失笑:“这怎么是我的功劳了?”
君辞得意:“谁说不是你的功劳呢!”
*
为保险起见,裴宛和檀泷还是将她们一路护送回那契罗亲王府。
檀泷特地交代君辞,先不用在外祖父面前透露他提前回弥腊的消息,更不用多说旁的,君辞闻弦歌知雅意,连声应下。
金喆客居在亲王府别院,回去后草草用过饭,先洗了手,给灯添香油,然后捡一只狼毫,伏在桌上描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