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身体不舒服,要不还是躺着休息,奴婢自己去看就好。”春芽想到昨晚上见到的小姐惨样,忍不住心疼起来, 更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感到恐惧,怨恨起王爷下手没轻没重。
咬得红唇糜烂的曲棠摇头,担心她会因为身体脱力摔倒,以至于握着春芽的手腕格外用力。
春芽被抓疼了也一声不吭, 等二人像蜗牛移动来到门边,才刚做好迎接阳光的准备,正好同破门而入的几人打了个照面。
昔日主仆二人再见,一个怒目圆瞪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一个瞳孔猩红欲裂恨不得冲上前将她的脸划花。
“曲棠!果真是你!你居然没死!”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出来森冷,更像从毛毛虫身上掉下的刺。
顶着阳光,半眯着眼儿的梅瑜终是看见了那位曲棠的庐山真面目。
第一眼惊艳,第二眼嫉妒,第三眼恨不得将她的脸皮扒下来按在自己脸上。
倚门侧靠的女人面不覆粉而白,唇如玫朱烈阳 ,眉如远山小青黛,因着疼痛难忍微咬下唇,更添弱柳扶风,楚楚动人。只是一眼,便恨不得让人将心都掏出来给她,且痛斥那些胆敢惹美人忧愁之人。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闯进我们的院子里!”感觉到他们来者不善的春芽张开双臂拦在曲棠身前,就像是一个小勇士。
阴沉着脸的杏于并未理会这等跳梁小丑,径直朝曲棠走来,眼里的嫉妒,愤怒更宛如实质。
春芽还欲在拦的时候,却被蜜饯薅住了头发,紧接着抡起巴掌扇在脸上的“哐哐”声。
“你这奴才连府里的杏于小姐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将你买进府里的,纯属不是瞎了眼就是中饱私囊买了个次等货,本姑奶奶要是知道是谁连规矩都不教你,看姑奶奶怎么教训她!”凶神恶煞的蜜饯像极了家养恶狗。
平日里仗着主人的势忘记了自己有几斤几两,更是个什么东西。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狗奴才,指不定连这小三八也是个小小年纪就爬男人床的货色!”
“你才是次等货,我家小姐才不是你们嘴里说的那种人。”被两个巴掌抡得脑袋发昏,脸颊充血红肿的春芽仍是不忘反驳。
离她不过半步之遥的杏于在她面前停下,妆容精致的五官下是扭曲的恶意:“曲棠,想不到你不但没死,还爬上了摄政王的床,你说你一国公主居然自甘下贱到当一个灭了你国家的男人的暖床工具,要是传到那位死去的梁帝耳边,你说他会不会气得直接从棺材里爬起来活生生掐死你。”
“要我是你,早就三尺白绫寻个清净地了结残生,总好过像你这样为了活下去变得和一条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mu狗没有什么两样,或者。”撩起一缕发丝卷缠指尖的杏于微顿了下话头,继而压低嗓音凑到她耳边。
用着仅有他们二人听见的音量极尽嘲讽,挖苦:“我猜你敢那么做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一个离不开男人的贱huo,要不然怎么会眼巴巴求着灭了自己国家的男人ca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