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的人,要是谁被她喜欢上才真的是害了他,哪怕只是单方面的喜欢。
马琪尔将手抽回,握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我只是将海棠花你当姐姐看待,再说了我承认海棠花你长得是很好看,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可他低垂的眼帘,掩于袖袍下暗自握紧的拳头,并不如他嘴上说的那么轻松。
听到这,曲棠跟着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怕的就是他真的喜欢上她怎么办。
“海棠花最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才会那么急着跟我解释的。
闻言,曲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是要点头还是摇头,只能捂着脸飞快逃离这个尴尬之地。
身后也跟着传来一声哑笑。
以为这件事解释清楚,在下一个城镇就会和他们分道扬镳的曲棠却看见了那个囚禁她,不断以折磨,羞辱她为乐的疯狗出现了客栈一楼,还和马琪尔相谈甚欢。
若只是普通好友,必然不会如此,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眼尖的马琪尔见到出现在楼梯口的曲棠,笑得一如他们初见时阳光开朗。
“你看看你的女人是不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少。”少年伸出手指一点,指中的正是脸色煞白,整个人像一根断线风筝摇摇欲坠的曲棠。
“有劳你们帮我照顾她了。”眼帘半垂,嘴角噙笑的苏扶卮放下手中茶盏,衣袂纷飞间朝她走去。
“小意思,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记得说到做到。”
“自然。”
曲棠看着和他们称兄道弟的苏扶卮,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中般觉得天旋地转,若非提前抓住了扶手,她毫不怀疑她会重重地摔下去。
原来,他们是朋友吗。
那她最近的一举一动,也说明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这条疯狗耳边!
她本以为老天爷终于能眷顾了她一回,谁知道这不过是一场笑话。
曲棠重新回到那辆熟悉的马车,对上男人带着恶劣密布的脸,才发现她有多么地愚蠢。
“夫人离开夫君的这段日子,好像过得极为开心,要不然怎么会宁可对他们笑如夏花璀璨,也不愿对夫君敞开半分笑颜。”男人的手就像是一条容不得她抗拒的蟒蛇爬行。
接下来几天,他们在晚上都不忘赶路,好像是为了能尽早回到汴梁。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如今的曲棠除了解手能离开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马车后,就像是彻底锁死在了上面。
身上的红梅痕迹更是旧叠新,从未见过有消停的一天。
体内永远存着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想要取走的时候,总会换来男人更严重的折磨,还强迫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