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棠本以为这次能除掉一个顾甜甜便算是感恩戴德了,谁知道疯狗看出了她的计划也不拆穿,还纵容,也不知道是为的什么。
不过计划能达到就是极好,管它过程如何曲折蜿蜒。
随着曲棠离开的青芒在四周无人之时,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夫人刚才是故意的,对吗。”
并不意外他会问出这句话的曲棠拉过男人布满老茧的手,在上面写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是说你想要告诉你的主人】。
青芒感受着近在咫尺的香气,那张只要他稍低头就能吻上的芙蓉面,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并无,我只是不希望夫人受伤而已。”
闻言,曲棠有些意外,又在他掌心写下【为什么】?
“我的职责只是保护夫人的安全,夫人的私事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就连暗中保护她,也都出自于他的私心作祟。
曲棠见到他泛起一抹桃绯的耳朵,忽地眼眸半弯,瞳孔笑得清透明亮地写下【你说,我好看吗】?
“好看。”没有半分犹豫地脱口而出,往往是大脑最主观的想法。
曲棠听到这个男人说她好看的时候,莞尔一笑似那千树万树梨花开,美艳不可万物,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举动。
她踮起脚尖,用那张嫣红如珠缀的红唇吻上了男人喉结。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令男人平静无波澜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水花四溅,久久不能平息。
她因着先前受到了惊吓,又在外边走了那么久,嫌身上出了汗不舒服,便让他们给她备热水沐浴。
上一次的雪地刑罚后,她的身子骨便落下了惧寒的病根,就连最为炎热的夏季也不能用冷水沐浴。
她不喜欢有人伺候她沐浴的最重要原因,便是身上那一处她见一次,就想要用刀子将那一整块皮肉给剜去的纹身。
他们张牙舞爪的丑陋之态,一如它的主人疯得肆无忌惮。
系着红绳铃铛的足尖入水,泛起层层涟漪,澹澹清水滑腰间,氤氲白雾朦胧迷人眼。
随着手持托盘的宫人推门入内,即便她没有出声,她的脚步声也放得很轻了,曲棠仍能猜得出他非她。
人也没有半分羞赧要躲的意思,捧起浮于水面的娇艳玫瑰花瓣,小嘴一吹,花扬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