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只要是和他一起吃的,她都不喜欢,哪怕是她的心头爱。
不远处,刚被酒馆老板拿扫帚赶出来的王大瞧见正带着一个孩子的曲棠,嘴里嘟哝起来:“大哥,那不是林娘子吗?你瞧她旁边怎么还跟了一只兔崽子。”
不是谣传这林娘子的丈夫早就死了吗,哪里还能蹦跶出那么大的一个好大儿,就连眼睛的颜色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指不定是人家生的崽,不过林娘子几日不见,你没发觉变得更漂亮了吗。”张三的倒三角眼里不自觉露出一抹yinxie,粗糙的手掌搓着灰泥。
“这么漂亮的婆娘能被那些蛮人玩,倒不如给我们兄弟俩玩几天。”只因汉人一向对高鼻深目的蛮夷人带有敌视感。
随着太阳渐渐西斜,苏溯这才不情不愿地牵着曲棠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心里却盘算着明天一定还让父王跟着他们一起出来才行,要不然外面总有一些不识好歹的人偷看母妃。
刚走到巷子口,突然迎门走来了两个人。
本以为会就此擦身而过的下一秒,其中一个人突然快速用帕子捂住曲棠的嘴,一个手刀将尚在挣扎的她打晕,扛在肩上。
“娘亲,我们下一次带爹爹一起出去吃………”眼睛瞪大泛着血丝的苏溯见状,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男人身上刺去。
“干什么,你们想要对我娘亲做什么!”
他自以为锋利的刀子还未割破男人衣角,便被另一个男人用浸泡了蒙汗药的毛巾捂晕。
将两个人打晕,掳走放在马车上的事情就发生在转瞬之间。
这一切,正好落进了暗中人眼里,那人非但不急,反倒饶有兴趣地将苏溯前面掉落在地的匕首捡起置于手中把玩。
薄如蝉翼的匕首削铁如泥,落日余晖下折射出森森寒意,倒是个好东西。
前面被另一伙黑衣人在半路拦截的春藤将他们解决后追上来,却没有看见王妃与世子的踪迹,旁边还有马车轮子压在地上留下的轱辘印。
心下一惊,他分明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使用轻功跑回家,推开门,见到院中正侧对着他的男人,单膝下跪禀告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和小世子被人绑走了。”
正在雕刻木相的苏扶卮听好,眉心一皱,锋利的刀刻一错划破了掌心一道口子。
深夜来临的森山高林里总比其他处要热闹,不同于尘世间夜夜笙歌的竹丝笛音,他们这处是由鸟鸣,沙山,清风拂枝构建而成的糜烂夏夜。
前面吸入了大量蒙汗药的曲棠幽幽转醒后,最先撞入她视线的一张哭得眼眶红肿,泛白得不见血色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