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页(1 / 2)

至于郭氏。

    徐颂宁心知徐顺元是绝不可能休弃郭氏的,毕竟两个人都“相濡以沫”“相敬如宾”过这么多年了,中年了再出点事儿闹出休妻和离来,还是家族冢妇,面子上委实有点儿过不去,说不定也会成为同僚们打趣的对象。

    敬平侯视面子如性命,绝无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郭家的利子钱的事儿,只怕他也是会吃下闷亏。

    然而她爹这个人,睚眦必报,绝无做低头自认吃亏的时候。

    他觉得郁闷了,结果就是让郭氏更郁闷。

    似乎是大仇得报,徐颂宁却没多爽快,胸口一股子疲乏郁闷,觉得这事儿终于了结了,又想起那次宣平司里,握住薛愈掌心时候,看到的沈家的惨象,与那一句没头没脑的,郭家和后头那一位。

    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皇后?

    徐颂宁细想过满宫后妃,薛贵妃和薛愈是血亲,后者既然费心劳力帮着沈家翻案,则必然不可能是她,其余的妃嫔家世地位都不显,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满打满算,只有皇后瞧着有些可能。

    可是皇后没得为什么要针对沈家?

    沈家和皇后,可曾有过什么利益牵扯吗?

    徐颂宁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事情一天没了,仿佛便一直有把剑高悬她头顶,盘桓不去,随时要叫她粉身碎骨、万箭穿心。

    她心力被这事情悬着,一天天虚耗着精神,对别的什么事情都拿捏不起精神来。

    整个春天就这么没什么精神地过去,直到立夏前日,昌意公主送来了一封帖子。

    “昌意公主生辰宴,邀众人参加呢。”

    云采念着那请帖:“听闻世家公子大多也被发了帖子,定安侯那里也有一份。”

    徐颂宁眼垂着,漫不经心翻看那请帖:“嗯。”

    公主请宴,这是好听的说法,那是上位者、帝王亲女,其实该称“赏宴”,陛下的女儿赏脸请众人上门宴饮,哪个不知好歹地敢推拒呢。

    尤其对她这样弱势的来讲。

    “问问二妹妹、三妹妹去不去。”

    她语气平和地搁下请帖:“咱们别太出挑就行。”

    昌意公主比她大上两岁,许多事情耽误着没有出嫁,也是公主殿下本人挑剔,满京都的公子郎君都看不入眼。

    “定安侯也会去吗?”

    云采托着下颌,随口问。

    “不一定。”徐颂宁喝了口茶,十分不含蓄地道:“侯爷很像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