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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餐饭薛愈也只是在桌边略坐了坐,就起身回了书房。

    云朗和云采不晓得两个人又怎么了,徐颂宁倒是叹一口气,晓得这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不提一句总是不好的,食不知味地吃了饭,抿一抿干涩的唇,只觉得菜蔬的味道都没尝出来,只咂摸出浓浓的苦涩。

    “去…侯爷书房那里。”

    徐颂宁叹一口气,揉着太阳穴过去。

    天已经黑透了,各处都静悄悄的,徐颂宁靠近薛愈书房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地听见“咣啷”一声,仿佛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眼前的门被人猛地踹开了,薛愈脸色冷淡,推出个女人来。

    两个人的视线隔着夜色相抵,薛愈瞥一眼徐颂宁身后的人,身子略往前一倾,在她出声之前紧攥住了她手腕,重重地把她拉进屋里,地面上砸了茶盏,碎瓷浸润在淡碧色的茶水里,烛光下晃出明亮的光。

    仿佛映了轮月亮。

    徐颂宁还没来得及反应,腰就重重抵上了他书桌,哪怕有薛愈的手在她腰间垫着,也还是不太好受。

    “侯爷的手……”

    她下意识地要关怀,可那手略一翻转,紧紧地禁锢住了她,男人恼火至极,整个人倾压下来,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的:“徐颂宁,你满意了?”

    徐颂宁后知后觉地发觉他身上灼烫得惊人,凑近了也能看到神色不如以往从容。

    “薛愈。”

    她压抑着声线叫她,灼热的呼吸随着一点冷冰的水一起落在额头,她有些恍惚,下一刻却顾不得许多了,男人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手指微曲,抵在他肩头。

    “不要我也好,暂时丢下我也好,送女人来我屋里是为了什么?怕我寂寞吗?”

    徐颂宁听见这话就晓得是误会了什么,可是身上的人此刻神智昏昏,一点话也听不进,最后是她一口咬在他下颌上,身上的男人眼里才恍惚闪过一点光。

    她仰着下颌,脸色一点点冷淡下去,头微微后仰,唇离开他下颌:“清醒了吗?”

    男人不吭声,徐颂宁便又凑上去,瞅着适才咬着的地方又狠狠咬了一下,在那上头留下了一痕深深的牙印。

    他终于疼得嘶声,却依旧执拗地保持着那个动作,浑身烧得滚烫了也不挪开。

    徐颂宁察觉到危险的信号,没被压制的左腿屈起了,抵在他腰腹:“薛愈,让开!”

    就这样了,他也还是坚决的样子,抿着唇:“你先解释,误会了什么?”

    徐颂宁头都要大了,觉得这人皮囊剥开怕不是才只有十一岁,中间隔了那么多血淋淋的岁月,只在他清醒的时候烙作伤疤。

    “我没安排人给你下药,也没安排人过来侍奉你。”

    徐颂宁抿着唇,一点点缓和着声气,跟此刻这个压根儿说不通道理的人讲着道理:“我没必要这样做,我…我连听你一个谣言都要心里不舒坦,我怎么想的会亲手给你安排人?!”

    这话脱口而出,仿佛是没过脑子,可又像在她心里盘桓了许久,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心里悬着的巨石轰然一声砸下来,徐颂宁满心轻松,又有一点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