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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如春风拂过的轻吻停驻片刻,徐颂宁踮起的脚尖缓缓放下,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薛愈。

    可男人原本护着她的猝不及防地上抬,循着她的方向低下头,手按着她后脑勺把这个若即若离的亲吻加深。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炽热滚烫。

    “唔……”

    徐颂宁抽身而去的时候,薛愈恍惚觉得一种失落的情绪油然而生,下意识要把这个亲完后转身就要走的人给扯回来。

    只是……

    “好好吃饭。”

    他屈指蹭过唇角,那里沾了点唇脂,徐颂宁偏头看见这个动作,步子一顿,下意识也摸了摸嘴角的唇角:“侯爷也要注意身体。”

    薛愈点点头,和她一前一后,两个人各自向不同的方向相背而去。

    徐颂宁手背还抵在亲吻过他的唇角上,喉头滚了一下。

    其实亲薛愈的那一下,她是实在的目的不纯。

    她晓得寒食前后会出事情,可具体什么时候,薛愈会不会有事,她悉数不知道,说不担心是假的。

    然而拉他的手没半点反应,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剑走偏锋,要亲吻试试。

    寻摸到位置、看到想要看见的东西的时候,她原本就准备抽身而去的,可是男人却猝不及防地以进攻的姿态亲吻下来,把气息都掠夺,一点点把这个吻加深。

    到最后她什么景象都看不见了,只看见他一双眼深邃,直直望着她。

    仿佛野火烧燎的原野,轰轰烈烈,浩浩荡荡。

    这一夜薛愈没有回来。

    徐颂宁占了他书房,捏着竿笔,神情平静坦荡。

    “你们都有经验了,若出了什么事情,悉数施行就好。”

    云朗和云采各自按照吩咐去办,只有阿清留下,多问了一句:“姑娘,不知侯爷……”

    徐颂宁捏着笔的手指略一顿:“你说哪个侯爷?将死的那个,还是我在等的那个?”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平静,微微仰起的眼里,眸光黑亮水润,半点没有阴狠的意思,说出来的话却尽显肃杀之意。

    徐颂宁捏着墨块,在磨一汪墨汁子,在周围人都情绪紧绷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你和周先生,怎么样了?”

    阿清唇抿起,带出一点笑:“他说有事情,等回来再和我说,谁知道是什么呢?”

    徐颂宁搁下手里的墨,仰头看着她,笑出来:“我妆奁底层,有几张地契,是添妆。”

    “姑娘?”

    阿清愣了一下,自脸颊到耳根,烧灼成鲜红的霞,徐颂宁慢吞吞地把手里的纸页叠起来,塞进个信封里,拿了镇纸压住:“害羞什么?此刻害羞也太早了,等他回来,有你们两个人害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