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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晌午了,我焉了吧唧地往家走。

    菜市口附近一处宅子门前有好多人,我站在人群的后面踮着脚张望了一下,前面全是高个子的男人在凑热闹,把我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虽然心痒痒,还是聪明地收回了脚步,决定转身回家。

    谁知道此时人群却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让开,让开,谁让你们聚在这里的?官府办案不知道避让啊!”

    几个衙差押着人从里面出来了,我又忍不住伸了脖子瞧了瞧,有一个长相妩媚的女人,还有几个平平无奇的侍女,这到底是在办什么案呢?

    还没等我好奇地竖起耳朵听人群中的八卦,一道寒光已经直逼我天灵盖了。

    我有些瑟缩地顺着这道目光看去,果然,不远处的轿子中,大个子掀起了轿帘的一角,正静静地看着我。

    为什么哪哪儿都有他啊!

    我乖乖地缩回了脖子,隔着老远用唇语跟他说了几个字:

    “我马上回家。”

    我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有,只见他似笑非笑,抬手就把轿帘拉了下来。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干什么!

    你凭什么管我!

    管我就算了,还对我摔轿帘!

    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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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又没问你,你干嘛做贼心虚啊。”

    我哥躺在我的躺椅上,随手从我桌上拿了个话本:“呦,林念,怎么,准备搭个戏班子唱戏啊?”

    我一把夺过来:“唱戏怎么了,我要是搭个戏班子,一定能让这戏班子红红火火。”

    “那是,我看你啊,全身都是戏。”我哥抚了抚眉心,“也许人家压根就没看你呢,你一个人在这演个什么劲。”

    我更生气了。

    伸手就去拽我哥:“你给我起来,别在我屋坐着。”

    我哥却突然严肃了起来:“别闹,林念,我跟你说件事情。”

    我手一滞:“怎么了?”

    “岳霖远你记得么,他爹不是在刑部当值么?”我哥身子坐直,压低嗓门,“今儿我去马场玩,遇上了他,他告诉我啊,刑部已经查出宰相通敌叛国的证据了。”

    “通敌叛国?”我张大了嘴巴,“通什么敌啊?”

    “就说你傻吧。”我哥没好气地回答,“在遥远的边关那头,还有一个一直对我朝虎视眈眈的辽国。

    “三十年前,辽兵进犯,陈茜茜的祖父出战,血洗辽兵大营,杀了他们一半以上的将领,才把辽国逼回了他们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