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起身的动作做了一半,站在那就黑了脸:“林念,你有意思没?”
当然有意思了,可有意思了好么?
我想起了今日李姐姐的反应,便更乐了。
我今天刚拿出信时,她有些吃惊,看得出明明很高兴,嘴上还奚落了一句:“你哥年纪不大,招数还挺土。”
我哥石化了:“招数,挺土?”
“嗯。”我点点头,又不客气地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上了一把盐,“李姐姐还说,送簪子也很土。”
他终于得到了答案,却与想象相差甚远,于是一边念叨着:“不送簪子,难道送刀么?”一边起身走了,只留下我跟乐琴捂着嘴笑。
乐琴眼睛都笑眯了,说道:“李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齿,有意思得紧。”
我见我哥吃瘪,自然也是开心的,只是目光突然不经意地看到了那扇开着的窗,心里一跳,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那大个子总给我飞鸽传书,不是也很土么?
不对不对,我赶紧低下头喝了口茶压惊,林念呀,你怎么总是想起那个大个子?
顾凛之写信给我是有事相告,与我哥的目的不同,怎能相提并论呢?
我看迟早有一天,我自己能把自己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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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刚起了床,还在梳妆,连早饭都没吃,陈茜茜就跑到了我家,连通传都等不及就闯进了我的院子。
“念妹妹,秦若给我们设了鸿门宴!”
“啥?”我原本在欣赏铜镜里自己的美貌,见到她都惊呆了,“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秦若又闹什么幺蛾子?”
“我着急呀。”陈茜茜大喇喇在我旁边坐下,见乐琴在给我编辫子,好奇地伸了脖子,端详了一下我的妆匣,“妹妹,你这妆匣好朴素啊,赶明儿姐姐送你几支钗子。”
“好呀。”我随口答应了,追问道,“好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呀?”
“昨儿大晚上的,她让人来给我传话,说是明日在天祥楼设宴请我们,只有咱仨,不准让其他人知晓。”陈茜茜翘起了腿,双手支着下巴,大眼睛忽闪忽闪,“妹妹,你说咱们去不去?”
我不解:“既是鸿门宴,又为何要去?”
“哎呀。”陈茜茜急得把腿放下,站了起来,“妹妹,你不觉得好奇么?你不想去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么?”
我十分淡定地回答:“不想。”
何况,我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呀。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