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躲在房中偷偷穿一会儿,到了时辰,再又依依不舍换下来。
盛皎月葱白的拇指搭在腰间,指尖微动,轻轻扯开腰上的束缚,她刚脱掉外衫,里头是件浅白色抹胸轻衫,贴着腰腹勾勒着少女起伏的身段。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屋里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盛皎月下意识拢起落在地上的一团衣裳,嗓子绷的干涩,“谁?”
是盛清宁的声音,“兄长,是我。”
盛皎月站在原地不敢动,“什么事?”
外头沉默好半晌,院中静悄悄的,风吹起院里的落叶,偶见几声云雀的啼叫。
良久之后,盛清宁隔着门低语:“没什么事。”
盛皎月心头大起大落,极力强撑着敏感脆弱的神态,脑子肿胀泛疼,她轻咬着唇角,疼痛让她维持了多些精神,“嗯。我要休息。”
兄长的声音很冷漠,僵硬扔出来的几个字明显在赶他走,而且迫不及待。
盛清宁扬了扬眉,更坚持了心中的猜测,兄长房间里藏了女人。
这也不是他毫无根据在乱猜。他方才站在游廊外亲眼瞧见了。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他虽然没有看清楚脸,可少女身上清冷的气质甚是讨人喜欢,额头皮肤雪白,蹙着眉心也有勾人的风韵,有着玲珑身段,想来样貌不会丑。
而且他的兄长口味颇为挑剔,庸脂俗粉难以入他的眼。
盛清宁轻啧了声,兄长看似清心寡欲循规蹈矩,如今竟然也做的出将女人带回帷帐中这种有损名声之事。
当真人不可貌相。
盛清宁对他哥哥喜欢的女子有几分好奇,但也不会不管不顾冲进去,显得他冒冒失失。
塔秉着不打搅兄长好事的善心,低哑的嗓子里挤出个嗯字。
等到外头没了声音,盛皎月扶着案桌缓缓坐在软榻上,换回原本的衣裳后才觉得自在。
她实在不舒服,喝了碗甜汤就回床上睡觉。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口干舌燥的醒来,喉咙里的刺痛比起前两日还要严重,干渴的像被用火烧过。
鼻塞头疼,脑袋昏沉,玉面浮起病态潮红。
昨天又惊又吓,前两天又落了水,应该是病了。
云烟去请大夫,开了些驱寒的伤寒药,煮好汤药就端进屋内给姑娘服下。
盛皎月满脸厌色喝了药,恹恹的靠着枕头,闭着眼睛,没过一会儿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