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甚是反感别人插手他的事,天家血脉,连着筋的骨头里都是不容忤逆的强势。
连太子的生母,皇后娘娘也不敢伸手去管太子的事。
又过了些天。
太子总算不再流鼻血,但神色依旧日渐阴沉,心情不大好。
主子心情不虞,底下人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做事情。
皇后那边这两年一直想往太子房里面送人,太子妃的人选也是斟酌挑选。刚开春皇后都想给让人跑了躺东宫,拐着弯送了两名年轻貌美的侍女,只说让她们去太子跟前做些端茶递水的粗活。
阉人最擅察言观色,太子心情不佳,
曹缘只躬着腰笑眯眯的说得去问问太子。
东宫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都得由太子做主。
嬷嬷领着两位美人站在寒风中,听见曹缘这般不给脸的话,沉下了脸,“曹公公,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您怎么就做不了主?”
曹公公依然眯着笑眼,“我就是个奴才,在东宫芝麻大点的小事也得听太子的意思。”
嬷嬷哪能看不出来这个人精在打太极,两位貌美的侍女都是皇后娘娘亲自选的人,太子身边没两个会伺候的人怎么能行?
正是因为殿下过于清心寡欲,才对遴选太子妃之事也不上心。
曹缘不肯将人收下,嬷嬷只得憋着一肚子火气将人重新带回去。
皇后瞧见无功而返的三人,未必有多吃惊,悠悠抿了两口龙井,“下午你再走一趟。”
太子自小懂事争气,从未让她失望过。性格像了他父皇,是个不容操纵的主。
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章程。
皇后虽然一直在相看京城里年岁合适、品貌兼修、门第家世相当的少女,但只敢试探着在太子面前提上两句。若是他自己不点头,她看中了谁都没用。
等到下午,嬷嬷一声不吭把人安置在东宫。
等曹缘过来,她说话依然硬气,“曹公公,我知你为难,但是太子正是血气方刚,平日忙于朝务,没空管这些事,你可得贴心些。”
曹缘一听,想到这几日太子早起流了鼻血的状况,心里琢磨着难不成太子真的开始想女人了?以前可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曹缘眯起眼睛认真思量半晌,也没将话说死,“那嬷嬷就先把人留下,若是殿下肯留下自是皆大欢喜。”
嬷嬷满意点点头:“是这个理。”
两位美人暂且被安置在东宫的偏殿。
曹缘夜里就将下午发生的事情禀告给太子,支支吾吾的说皇后娘娘送了人过来。
卫璟今日去了猎场,解下护腕随手搁在案桌,衣袖上害沾染着血腥气,他淡淡道:“不过两个人,你还做不了主?”
曹缘面露苦色,将两位貌美的姑娘叫了过来。
皇后娘娘的眼光自然不差,即便是给太子暖床的侍女,也是肤白貌美,胸.大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