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太甜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么甜的糕点?也不怕把自己齁死。
卫璟今早没什么事,有的是时间同他耗。
此时看着少年雪白的脸,蹙眉时有分寸楚楚动人,他竟然有几分难以移开眼的不舍。
气息相间,清冷和甜腻两种味道交融处独特的软香,从少年的衣领处幽幽传来,他的衣襟收拢的比旁人要更严实。
天气明明已经暖和许多,晌午的日头更甚春末的太阳,刺眼温暖照的睁不开眼睛。
少年站在窗边,侧身照着太阳,雪白皮肤被晒得更白,冷香从衣襟袖口缓缓滑出。他今日穿了身衬景的水蓝色衣衫,额头闷出细密的热汗。
卫璟看了眼窗外灼灼的太阳,好心提醒,“你不热吗?”
昼夜温差较大,盛皎月也没想到正午竟然有些闷热,她里三件外三件,掌心闷出了汗,手掌滚烫发热,但她可不想在东宫里脱衣裳换衣裳,她摇摇头:“不热。”
卫璟默然听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撒谎,簌簌发颤的眼睫毛都挂着细汗,面颊上的细腻肌肤仿佛融了层淡淡的水色,思忖片刻,男人说:“出了汗衣裳湿透又要生病。”
盛皎月装作听不明白。
卫璟好心劝过,既然他不肯领情也就算了,“你今年是不是要参加科考?”
他今年十八岁,年纪算小。
但江桓十六那年就进场考试,不仅如此,最后还拔得头筹,高中状元,春风得意。
不过盛清越功课上比不过江桓,不是他不聪明,而是他写字太慢,文章亦是中规中举的派别。
学问是有,文采也有,只是想中前三甲,有些困难。
盛皎月点点头,“嗯。”
卫璟随口问:“准备的如何?”
盛皎月想了想,“尚可。”
卫璟本想提点他两句,今年的主考管是礼部尚书,偏好大胆革新的文风,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等日后再表也不算迟。
书房窗外的院子,种着几棵海棠树。
春意盎然,枝繁叶茂,抽出嫩绿的新芽。枝条随着拂面而来的春风摇摆不定。
春日里的柔风透进窗内,少年的衣袖被吹的摇摇摆摆,他过分纤细的腰肢抵着身后的檀木书桌,宽松柔软的袖口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如水漾开。
他抬手掖过鬓边的碎发,绸发用玉冠高高束起,漂亮的眉眼清晰映在男人的眼底。
男人的喉结一动不动,片刻过后,他悄声无息咽了咽喉咙,待恢复如常,他说:“你今日将抄几篇过往科考的文章,抄不完就留在东宫里歇息,明日继续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