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
盛皎月同太子着实无话可说,抬起眼眸时,视线同男人短暂交汇,她慌忙躲开目光,“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卫璟坐在窗边,“没有。”
他似乎不大高兴,“无事就不能来看你?”
盛皎月应付道:“我怕耽误您的时间。”
卫璟挑眉,“少在孤面前说谎,假的很。”
盛皎月被噎便不愿说话,说多错多,她强撑着精神来应付他。
卫璟见他犯了春困,将他叫起来,“我给你出个题,你现写篇策问给我瞧瞧。”
若不是怕他考得不好,卫璟也不会特意走这一遭。他心理脆弱,也不是受不得打击,只是怕他会躲起来抹眼泪,哭的眼睛鼻头通红。眼泪汪汪,可怜兮兮。
盛皎月犹豫半晌,撕扯良久,她小心打探问道:“殿下,不会提前给我泄题吧?”
成心害她?
还是又在下套?
她担心受怕,快纠结死了。
收买试题可是重罪,被发现后不仅家中几代人不得参加科考,情节严重者还会被处以死罪。
她可不想再死一次,这条命很宝贵。
卫璟扯起冷笑,多半是被他气出来的笑,“主考官另有其人,监考官也不是我,我即便是想给你找考题,也没这个门道。”男人稍顿,继续说:“何况你哪有这个面子值得我给你泄题。”
得了这话,盛皎月松了口气。
卫璟给他出了道有些偏的题,盛皎月写的不是很顺手,不过也在两个时辰内写完了。
卫璟将他的考卷拿过来瞧了瞧,读完文章心里有了个数,旁的都没说,只道:“不论日后你是进了国子监还是侥幸当个编修,胆子都不能太小,性格不能太软弱,不然会叫人欺负了。”
盛皎月听着太子的教诲,有些话他说的还是有点道理,她点点头,“好。”
卫璟说着眼神逐渐变了,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拇指,捏了两下,“都生茧子了。”
盛皎月的手他紧紧攥着,男人稍有些烫的指温贴着她的皮肤,有意无意似在拨弄她的拇指,她试图抽出手,却听见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读书人的手,都是有茧子的。
盛皎月想张口叫他不要摸自己的手,她觉得哪哪儿都奇怪。但抬眸看他正直冷淡的脸色,好像真的是在看她手上的茧子。
“殿下,您去摸江大人的手,他手上也是有茧子的。”她说话不徐不疾,慢腾腾如缓缓的流水。
卫璟脸色沉了下去,想到都嫌恶心。他没事去摸江桓的手干什么?
有病不是。
卫璟松开了他的手,少年往后坐了坐,后背轻轻贴着窗边,光线将他身上的衣料照的有些透明,微显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