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若不是为了婚事,才不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同太子周旋。这男人不显山不露水,心眼极多,凡事都徐徐图之,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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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璟回宫后,又去找了他的母后。
既然哄骗了盛清越穿了女装给自己看,倒也不好骗他。若是在这件事上骗了他,他又要被起红了眼睛。
不过卫璟去晚一步,皇后已经将这件事同陛下提过。
圣上稍作打听,竟然觉得这桩婚事是难得的佳缘,他确实偏心张贵妃所出的七皇子,张贵妃的娘家又比不过将军府,南阳侯府私下也与太子走得很近。若是有了这桩婚事,侯府与老七的关系说不定能走的更近。
于是,圣上已经拟好了赐婚圣旨,只等着殿试结束,就将赐婚圣旨送到盛府。
殿试就在后日。
盛皎月的名次很不显眼,无缘窥见天颜,只在外殿等候。当今圣上只问过笔试前十的考生,提的问题各有偏颇。
她站在最末排的尾端,站了快两个时辰,小腿早已僵硬的失去知觉。
殿试结束时,程家的小公子被圣上亲点为探花。
至于状元郎则是另一位年逾四十的考生。
盛皎月站在远处隔着人影看着程离彦的侧脸,他表现的比同龄人镇定,欣喜并未写在脸上,淡然接受同窗的祝贺,急着离开。
她并未多看,挪动酸胀的小腿缓缓走出宫门。
她才回到家中,父亲就有些迫不及待问他如何了?
盛皎月如实说:“还是五十多名。”
盛暄皱眉,显然对这个名次不大满意,若说他对她一点期待都没有定是假的。殿试也是考的策问。沉默半晌,他问道:“考的什么题?”
盛皎月说:“律法题。”
她本就不擅长策问,律法亦是她的短处,卷面答的中规中矩,不是很出色,也就不会被圣上注意到。
程离彦的策问应当写得最好,圣上赞不绝口,若非是他资历尚浅,今日这个状元未必会被别人拿走。
“罢了,能考中进士已经不错。回去歇着吧。”
“嗯。”
科考前三甲均要戴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去街上游行,给其他人沾沾喜气,瞧瞧新进登科子弟是什么模样。
程离彦是他们三人中长得最好看的男子,路上有不少姑娘们羞涩给他抛花,先前就有不少人说要给他做媒,不过都被他一一回绝,说是家中已有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