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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皎月离宫回府后被吓惨了,涔涔冷汗顺着侧脸贴着肌肤缓缓滑落,她叫来云烟,吞吞吐吐问她先前让人做的那个假样式在哪儿?
云烟回想好半晌,“姑娘你不是不好意思瞧吗?我刚从箱子里拿出来你就让我给扔出去烧掉了。”
姑娘的脸皮比纸还薄,磕磕绊绊张口让她蒙着脸去买假的,等她买回来胆子小的连看都不敢看。
用布帛包裹的严严实实,刚拿出来,姑娘就被闹了个大红脸,看都不看就叫她扔出去。
云烟也还是个腼腆羞涩的小姑娘,说着红了脸。
盛皎月心烦意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真是令人头疼。
她翻了些禁书,从里面看见了好些显得有货的法子。
可无论哪一样,她都不大好意思。
总归还是羞耻。
这件麻烦事情还没解决,另一件麻烦事就又找上了门。
公主的请柬忽然送到盛府,宴请府上的三小姐参加下个月宫里的花宴。
盛皎月看完请帖,头晕眼花的,她想不到办法只得去求助父亲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叫她穿回女装光明正大出现在宫中。
这样还不如直接找根绳子上吊死了得了。
盛暄知道这个事后也很头疼,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办法,皱着眉说:“推了。”
就说病体在身,不方便出门。
“可是公主,不好骗的。”
“她还能上门抢人不成?”盛暄暂且决定就先这么办,不过他也知道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变数一个接着一个。
“等到过了夏,就将你哥哥接回来。”
她哥哥身子骨好了些,只不过还是不能长时间劳神费心,得用药好生调理,安心养病。
现在已经拖不到,大不了到时候就说他生了大病,得在家休养。
两个孩子长得确实没有那么像,不过拖上个一两年,拖着不见人,说句难听的。圣上身子大不如从前,左不过就这两年。
若是七皇子登基,即便是让人看出他们先前换了人,也无人敢有异议。
盛皎月蹙眉:“哥哥的身体,不宜奔波操劳。”
盛暄冷声打断:“你需听我的,不必管其他的事情。”顿了顿,“我会让人给公主回话,说你去不成花宴。”
盛皎月犹豫半晌,还是说出实情,“太子殿下已经开始怀疑我,恐怕这次就是让公主来试探我,若是拒了不肯去,就坐实了太子的猜忌。”
“他拿不出证据。”盛暄又说:“不等过了夏,这个月我就怕人将你哥哥接过来。”
盛皎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其实喜欢做官,至少日子是快活自由的。
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出门也不被束缚。
无人管她。
哥哥回来,她又要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