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的屋里穿戴随和舒适,头发都未梳洗,懒懒垂散颈侧前胸,乌发柔顺落在锦被上,好在她胸前拥着被子,挡住大半身躯。
盛清宁每回来哥哥的屋子里,都觉得这儿比别人的屋子都要香些,雪松淡香夹着软桃的甜香,细嗅起来总归是和旁人不同。
盛清宁看着坐在床上气色红润的男人,怒从心头起,讥讽道:“我还以为哥哥在坐月子,这么多天闭门不出,真是悠闲。”
这话很难听,甚至刺耳。
盛皎月不知道盛清宁莫名的发作又是为何,怎么跑来她这里撒泼?
她冷下脸,“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了你你去刺谁,何必来我这里撒野。”
盛清宁冷冷扫过兄长脸上的雪色,清心寡欲的样貌,永远都板着高贵疏离的淡漠神情,绷着脸也漂亮,冰肌雪肤,玉骨瓷容。
他说:“弟弟只是想见哥哥一面,不料却难如登天。”
盛皎月皱眉,已有不耐,“你有什么事吗?”
每回,盛清宁都要从她的屋子里带些什么东西走才痛快。估计这次也不例外。
算了,就让他拿吧。
还是个小孩呢,脾气大。
盛清宁被他问住,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有段时间未见哥哥,心里竟然有些想念。
也不能怪他,软弱无能的兄长还有张能叫人神魂颠倒的脸。
盛清宁:“没事,哥哥养好身体要紧。”
盛皎月说:“我知道了。”
盛清宁临走前,踌躇半晌,抿了抿唇还是把憋在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顾青林不是良配,你让皎月姐姐日后防着他些,婚约既然不可作废,日后若是在侯府受了欺负,大可自请和离。”
虽然他不曾见过这个姐姐。
既然来都来了。
还是提醒一句。
盛皎月有些诧异,“我会帮你转告。”
盛清宁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住步子,回过身:“太子也不是我们能用心眼戏耍的人,你自己掂量着点。”
“我知道。”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盛清宁气鼓鼓来,又气鼓鼓的离开。
盛皎月摇头叹气,搞不懂情绪多变的弟弟,不过这位弟弟年纪虽然不大,十六七岁,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家私下同三夫人在打听他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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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皎月休沐的最后一天,被顾青林威逼利诱请出了府邸。
顾青林原本是要带她去湖心亭的画舫赏夜景,却被江桓横插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