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还记得半个多月前刚回京太子要一件件扒掉她衣裳的那件事,虽说以后见不了几次,这种时候还是尽可能打消男人的怀疑,她清嗓,道:“嗯。”
卫璟听过笑了笑,似是而非的说:“盛大人若是喜欢,吃得消的话,也可以把这两人带回府上养着。”
盛皎月虽然不是男人,却也知道男主的自尊心是极强的,在这方面容不得玩笑话,众目睽睽,几双眼睛盯着她的状况下,她把心一横,厚颜无耻道:“区区两人,如何会吃不消?只不过我后院已经有人,她瞧见了会不高兴。”
卫璟意味颇深,“盛大人真是疼爱她。”
盛皎月挺直腰板,“她伺候我多年,我与她的情分自然是别人比不上的。”
卫璟笑了笑:“那她是有好福气。”
唯有江桓闷不吭声在借酒消愁,怎么也想不通他竟然找不到人?那么大点地方。怎么会找不到呢?她难不成长了翅膀会飞吗?
小将军闲来无事当了这个热心肠,“你到底怎么了?”
江桓黑着脸说:“我在找一个人。”
小将军懒洋洋搭腔,“谁?”
江桓不打算和他们说的十分清楚,“现在找不到了。”
“她跑了?”
“不是。”
“那如何会找不到?”
裴琅的话似乎点拨了江桓心中的不解,他骤然捏紧酒杯,她是为了躲他吗?所以他才找不到她。
裴琅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吟吟地说:“看来江大人是自作多情了。”
盛皎月装作聋子,其实耳朵已经竖了起来,偷偷旁听他们的对话。
江桓似乎在找什么人,裴琅肯定又在给她出馊主意。
盛皎月听了一半就没什么好奇心,她借口晕船要去外边透风。
深夜寂寥,一轮明月倒映湖面。
盛皎月拢紧搭在肩头的披风,正准备回到画舫里,转身撞上一具硬邦邦的身躯。
她的额头磕上男人的胸膛,整个人往后倒退了几步,脚步踉踉跄跄,伸手去抓船椽却落了个空。
太子双手牢固捏住她的胳膊,往前拽了两下,稳住她的身体。
盛皎月回过神后低声同太子道谢,可男人迟迟都不打算松开她的胳膊。
卫璟周身蕴着淡淡的酒气,他垂眸,忽然提起上回被她拒绝了的那件事。
盛皎月头皮发麻,不知道太子怎么还对这件事念念不忘。还记得上回她与太子说清楚时,男人显得被冒犯了般勃然大怒,从那儿之后就再没有提起过。
如今怎又旧事重提?
盛皎月说:“太子,您今晚喝醉了。”
卫璟散漫搭了个嗯字,看似不经意把人抵在船舱甲板,“对,我现在是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