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为遗憾舔了舔唇角,眼睛眯了起来,小声的又问:“那我能亲你一口吗?”
他想先尝尝味道。
到底是哪里香?
她的舌头是不是也是香的?
裴琅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已经不能更斯文,若是在边城,他怎么会给她坦白交代的机会?直接掀了被子脱光衣裳,自己看个清楚。
想舔就舔,想亲就亲,想咬就咬。
盛皎月感觉裴琅真是太不要脸了些,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裴琅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也不怕她恼自己,死皮赖脸着不走,“可能要过上一年半载,我才能回来。你放心到时候我让我母亲来你家里提亲,你嫁给了我,姑母不会为难你。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很好相处,他们也会对你很好。”
“你还没去过边城吧?”
“等以后得了空,我带去大漠草原里骑马。”
盛皎月嫌他吵,闭着眼睛背过身体装成聋子。
后来竟是在裴琅罗里吧嗦的声音里睡着了,连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走之前帮她解开了捆着双腿的绸布。
盛皎月巴不得裴琅从此再也不要回来。
不过他也没有骗自己,等太子杀了七皇子,血洗皇城后不久,将军府的人就都该班师回朝。
小将军春风得意马蹄疾。
那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时刻。
那时候悬在盛家头顶的那把剑还没落下,父亲被关押在牢狱,罪名尚未落定。她四处奔走,平日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僚避如蛇蝎。
有些人也自身难保。
她筋疲力尽的求人,总会碰见落井下石的人。
不巧还让裴琅瞧见了她狼狈被扫地出门的画面,小将军审视扫过她的全身,“你求他们,有什么用?”
说话不大好听。
这件事过后没多久,她就被新帝召入宫中,一顶轿子将她压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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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越发灼热,盛皎月每日出门去上值,都要被清早的太阳晒出细汗来,最里头穿的衣裳已经有点湿了。
马车不能驶入皇城,她需要步行走到文选司。
每当她走到都已经是汗流浃背。
盛皎月也想用冰块,但是冰块在夏日确实难得,不是他们想用就能用上。
相比之下,皇后的宫殿就凉快了许多。
侯夫人进宫和皇后娘娘商量事情,她纸巾对儿子的婚事依旧不满,就是脑子中邪了才要娶盛家的女儿。
但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只能如此。
儿子这几日都打算去盛府和人商量婚期,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白让他被人笑话。侯府到底还是要脸面。
侯夫人说:“我这儿子太急了,竟然下个月就要成亲。这什么都没准备,如何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