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璟并非重欲之人,今晚确实憋得睡不着觉。洗了两回冷水澡,强行将早已抬头的欲望压了回去。
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
强求也未尝不可,但是会遭她记恨。
卫璟知道她很记仇,若真叫她记恨了一辈子,就得不偿失。
盛皎月被扣留在东宫里七天有余,外头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她想回府,却被邢坤拦住。
她对邢坤实在没有好印象,但对他之前没有告发自己这事又心存感激,不好意思甩脸子给他看。
邢坤看着她被养的略圆的面颊,心里高兴了几分,不过他肤色黑,高兴不高兴也看不出来,“盛大人,请回吧。”
夜里太子回宫,盛皎月说她要回家。
这里她终日穿着他的衣裳,好生不自在。
太子这几天忙着清扫七皇子的旧部,人杀的差不多,已经没有人会再反抗,张家气数已尽,树倒猢狲散。
他没有动盛家的人,明面上每日上朝的还是皇帝。
可如今把持朝政,说一不二的人,已经是太子。
没有敢再忤逆太子。
谁也不想全家几十口性命都被拖下去献祭。
他们也想不到太子心肠能如此狠,当堂见血,眼睛都不眨。
地上的尸体,尸首分离的死人,还有大理石上染红的鲜血,都不许人清理。就在死人堆里和笑吟吟的同他们讨论国事。
他们一个个怕的腿软,下朝后站都站不住。
卫璟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盛皎月松了口气,她总算又能继续回文选司做事。现在已经是八月末,最多不超过四个月,她就要被调走了。
太子为什么会放过她?可能是看在他们多年的“青梅竹马”的情面。
如此就好。
七皇子已死,张贵妃半疯不疯,父亲也不再执着于帮他们去争皇位,盛家没有被迁怒,即便日后官路难走的,却也不必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日子又恢复先前的那样。
有些事情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比如太子似是有些变本加厉,“偷情”这件事更加肆无忌惮,总是在众目睽睽下做些会让别人怀疑的事情。
盛皎月有点吃不消,日日敷衍也会觉得疲倦。
她这天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摔青了膝盖,走路叫他看出了不对劲。
东宫的书房,她已然成了常客。
太子批完奏折,才有空抬头看她,“膝盖摔着了?你走路不看路么?”
盛皎月心想,哦,哪里都有他的人。处处都有人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