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璟从陈年旧事里回过神,不咸不淡从鼻腔应了个嗯字,“母后还有别的事吗?”
盛家的事,太后可以不强求。
可事关他的子嗣,就要多嘴几句。
“如今朝局已定,你后宫无人,总不能一直空着。”
她的意思是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先将人接进宫里,培养感情,说不定儿子就开窍了。
而不是还是这种清心寡欲叫人担心的样子。
卫璟淡淡敷衍:“母后,儿臣要为父皇守孝三年,过了三年之期,再说也不迟。”
太后急得上火,“怎么不急?!你如今年纪真的不小,连个孩子都没有,这……”
卫璟不大耐烦,“你若是喜欢,我从宫外给您抱一个来玩。”
“你真是要气死我。”太后愁得快要睡不着,“你怎么如此不开窍?该不是有难言之隐?”
卫璟听着头疼,“您就当我不行。”
太后一时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头疼脑胀,惴惴不安离开金銮殿。
她回去之后还不死心,满心满眼琢磨,得想个法子让新帝尝尝女人的滋味,尝过味道定会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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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皎月在南方过冬,也觉得难捱。
湿冷的气温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屋子都好像四处漏风,哪哪儿都是冷冰冰的。
她在四角都放了暖炉,也不顶用,该冷还是冷。
为此盛皎月特意搬到朝阳的屋子,夜里这才好受许多。
掌柜的儿子姓张。
一丝不苟的张大人白天竟然来给她送炭,还是精细上等的银炭。
盛皎月受宠若惊,不大好意思白要,从柜子里摸出藏好的银子非要给他。
张大人不要。
“是我母亲让我送来的。”
盛皎月蹙眉,“那劳烦大人将银子转交您母亲。”
张大人似乎还是不情愿,他长得很清俊,淡淡的、没什么攻击力的、叫人舒服的长相。
“我母亲不要。”
“既然如此,我不能白收你们东西。”盛皎月道:“您拿回去吧。”
张大人说:“盛姑娘不要就扔了。”
他说完转身告辞,弄得她哭笑不得。
短短几个月,盛皎月发现张大人是个很听他母亲话的男人,总是帮他母亲往她的屋子里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