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回过神来,既觉屈辱又有不甘,她没错过方才那男子瞧着桑萦时面上惊艳的神情,整个五岳剑派,师兄是最为出色的,往日师兄都是追着自己哄着自己的,何曾对旁的女子有过这种神情。
划花脸什么的不过是这唤作菱儿的女子一时气愤的言辞,但是师妹被桑萦这般戏弄,场面还是要找回来的。
男子安抚过自家师妹,来到桑萦面前。
他瞧着桑萦,心里有些发痒。
“姑娘,我师妹虽是不过是性子急了些,可她本不是你的对手,切磋过招,又何必这般耍弄于她,瞧着也是个可爱的姑娘,怎得性子这般顽劣?当心以后嫁不得良人。”
这人自诩幽默,说罢面带笑意看着桑萦。
“你要给你师妹出气?我打你可不会像对她那般留情了。”桑萦不喜他那意味不明的打量目光,冷声道。
她本意只想看看淮山派诸人的遗容,想着能不能寻得下这灭门毒手之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眼下怕是要没完没了地纠缠,她心下不耐。
“那两个老头是你什么人,要不你们一起来吧?别一会打了你,他们又来给你出气,我可没工夫给你们做陪练。”
这男子目光胶着在她身上,身后两个老者眼睛也在她身上梭巡。
真不愧是衡山剑派,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范。
若她没记错,五岳剑中仅有衡山剑的掌门,是因着强迫亵玩镇上那些成了婚的女子,有女子不堪受辱而自尽,这才闹大被官府逮捕的。
再瞧瞧这几人眼下这幅德行,桑萦面色更加冷淡。
她从未接触过这种下流的人,如今碰见,只觉恶心。
桑萦紧了紧手中的剑,下山以来还是头一遭泛起杀意。
她那番话,将面前男子激怒,他阴沉着脸,“姑娘待会受不住可以哭着求我,保不齐我就心软了。”
他提剑刺过来,直奔桑萦胸口。
桑萦长剑架住他那柄剑,剑锋交错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她内息流转,身法愈发缭乱,她出剑快,收剑也快,快到那年轻男子根本来不及防守招架,只觉着眼前尽是残影。
这会他才开始心惊,收了旁的心思,可便是他聚精会神,也不是桑萦的对手。
都没五个回合,他便露了败相。
桑萦一剑斜斜从下方刺过来,他反应不及,脖颈便见了红。
“就这还替你的师妹出头?”桑萦瞥了眼一旁的女子,笑意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