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如果摔实了,只怕要断几根骨头。
琴泠反应也快,空中撑着变了方向,而后重重摔在方才被周景宜一剑杀了的人身上。
她厌恶的起身,随手又在那具已经有些僵凉的身体上不上一掌,“嘭”地一声,那具身体上瞬时皮开肉绽,只是方才周景宜那一剑,血几乎流干,这会也只是再添几道新伤罢了。
周景宜正厌恶地擦手,他身边的两个方才出剑的护卫这会僵立在原地,面色胀地紫红,身子也微微弯着,到了这般地步,他二人也明白这是中了药,朝着周景宜身前一跪。
“庄主,我宁死不愿受辱,求庄主给属下个痛快吧。”
“死在庄主剑下,是属下的荣幸。”
周景宜握着剑,面上一派冷然,他盯着琴泠森然道:“解药。”
“公子若今夜许我作陪,我便将解药给了他们。”琴泠方才被周景宜一摔,内伤不轻,她抹掉唇边血迹,犹自笑道。
“好。那待会你也下去陪我这两名亲随吧。”
说着,周景宜长剑出鞘,他身前跪着的两人气息紊乱,却闭着眼等着这一剑。
“等等。”褚茯苓骤然出声。
她走上前几步,对着周景宜嘟囔道:“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杀人,简直比我爹还像魔教的人。”
那二人双目已经赤红,见此情形,桑萦如何不懂,她也走上前,生怕褚茯苓吃亏。
褚茯苓双手点向二人百会穴,而后又在这两人背心一拍,二人登时便软软倒了下去。
“褚姑娘,我的人,只能我来杀。”
“待会他们醒了,你只管杀便是。”
褚茯苓搭上这两人的脉门,从怀中拿出个玉瓶,倒出两粒丹丸,给这二人一人一枚催咽入腹。
她起身站到桑萦身后,“周大庄主,他们要醒了,你杀吧。”
不多一会,那二人醒过来,起身朝周景宜一拜,周景宜难得没做声。
那边的琴泠瞧着桑萦和褚茯苓,眸中杀意凛然,“我下的毒,还从来没人敢解过。”
“琴长老,这里毕竟不是贵派观音堂,哪会人人都让着你。”桑萦见她煞气腾腾地朝着自己这边,也只一笑说道。
琴泠冷哼一声,自顾自坐起调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