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明白,却又带着试探,打量着他的神情小声道:“应同我一样,没什么影响才是。”
“你倒是知道他。”陈颐眸光掠过周景宜,抿唇道。
见他这般,桑萦觉着格外有趣。
瞧了半晌,她探手在陈颐冷肃的颊边轻柔抚过,“我更想知道你。”
陈颐一愣,她自幼习剑,手上带着茧,硬茧和软肉一同在他脸颊刮蹭而过,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这般亲昵地摸过他的脸。
他惯是苍白的面上染上绯红,便如下面那些被曲子勾引情动的人一般,落在桑萦眼中,却比那些人都要撩人。
“殿下,你脸红了。”
他眼睫微颤,薄唇紧抿,避着她的目光,生硬地转开话题。
“这组曲是母妃留下的,其中一只是她最常奏的。”
太拙劣了。
桑萦笑盈盈睨着他。
他自顾自说着,“方才这段是第二节 曲段,最是勾人情思,但……”
“勾人情思吗?”桑萦软声反问,又叹道,“怪不得。”
“方才我恍惚间,竟都是同殿下相识以来的种种。”
“……”陈颐说不下去了。
他可能也着了道。
陈颐凛凛盯着怀中那张娇颜,她犹在对他笑。
恍惚间,他忆起那夜,她将自己带上禁宫最高的屋脊,在自己颈边咬了一口。
唇齿紧紧挨上他的脖颈,软又嫩的触感,带着痒和痛,一同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
便如此刻,那遍彻四肢百骸的痛楚和那打从心里滋生出的痒意,都是她给的。
若不是她,他不会再经历这样的疼,也不会有如此的难耐。
还给她吧!
他心里叫嚣着。
也让她体会一下。
陈颐单手擎住桑萦细嫩的颈,在她脸颊摩挲片刻,带着灼人的呼吸,迎着她那对清凌凌的眼瞳,低头也咬在她当日咬自己的那处。
怀中的人嘤咛轻哼,不安地动来动去,碰碰蹭蹭地令他愈发难忍。
“殿下……你松开……”桑萦推拒他。
她方才确是有意撩拨他,可却没想到他竟会真的这样……这样待她。
少女白皙温软的颈肉,柔嫩且脆弱。
陈颐一寸寸掠过,留下一串刺眼的红痕,他的呼吸越愈发粗重。
少时那位老者同父皇的低语再度在他耳畔响起,“这毒只能压制不能根除,不过若非动情动怒,倒也不会再如这般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