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里,发生了什么吗?
一瞬间,桑萦心里闪过许多难言的片段,陈颐氲湿发红的眼,急促而迫切的吻,还有他敞开衣襟下的白皙皮肤。
越想越觉着心头酸涩,但她越克制,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画面便越发清晰。
桑萦有些烦乱,右手下意识去摸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到她的软剑在进宫时交在宫门处了。
许是见桑萦不发一言,皇后娘娘出声道:“桑萦姑娘,你作何解释?”
桑萦抬眼,正正对视皇后略显凌厉的眼,“我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也不需要同你们解释,那杯酒是皇后娘娘授意的,也是您的人端来的,若是这酒被动了手脚,那也是在呈上来之前,倒是吕夫人一副认定我的模样,可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
“我见过姑娘的本事,隔着老远便能打坏桌椅木板,随手扔个茶杯,落地后连碎片都找不到,尽数化成粉末,姑娘如此好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酒盏中动些手脚还不是轻而易举?”吕妙清这会也不哭了,细声细气地说道。
桑萦看着吕妙清,将她眼中的闪躲和不甘瞧得一清二楚,片刻后桑萦缓缓笑了,“原来姑娘没有证据,只在这诛心呢。”
她有些好笑地摇头说道,“你连我一掌都接不下,我若是当真有害你的心思,焉能留你到此时,让你红口白牙的在这颠倒黑白?”
“便是一剑抹了你的脖子都辱没了我的剑。”
“更何况,我瞧你挺愿意嫁去东宫的,若我给你下情药,还让你有机会去东宫,那我倒觉着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如此费尽心思地助你得偿所愿,你得给我磕几个头才能还了这恩情?”
吕妙清几乎是又惊又气,她是摸清楚桑萦的性子,知道她不喜以言辞争是非,又笃定她没法子在皇后面前下杀手,这才敢做出这番算计。
她致意陆书语向桑萦敬酒致歉,顺理成章引出前次宫宴时的那次争端,引皇后亲自过问。
毕竟陆书语是以酒致歉,八成皇后娘娘也会令她同桑萦二人对饮一杯,而她则会自己服下备好的药物闯进东宫,若运气好,能同殿下成事是最好,便是不能,她将事情闹开,皇后娘娘想必也会愿意顺水推舟将她定作东宫的太子妃。
她本就是人选之一,也算名正言顺。
只是吕妙清没想到,她进到东宫后,竟然同她事先预想的情况完全不同,但她确是得到了皇后的同情和许诺,只是没想到这会,原本以为不会同她逞口舌的桑萦,竟将自己诘问至失语。
她定了定神,“你!你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