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的。”
陈颐手一颤,将她抱得更紧,却什么都没说,只抿着唇,阖上眼,慢慢平复着自己已然失控的心境。
她好像一团火,几乎要将他烧燃殆尽。
“……你不愿意吗?”
桑萦感受到他的沉默和克制,有些羞耻,又很是委屈。
她在京中那段时日,参加了两次后宫的宫宴,同那些夫人小姐寥寥谈过几回,倒是学了个词,叫做妇道。
那些人时常挂在嘴边的,便是妇道人家要怎样怎样守礼自持,却从未听过他们劝导世上男子应如何。
她现下这般,是不是就是她们口中的不守妇道?
可她只是想随自己心意,这有何不对?
陈颐也是京中长大的,他也赞同这些,觉着女子不应做这、不能做那吗?
桑萦缓缓松开陈颐,想将他推得远着方便说话,却反被他揽得更紧。
“萦萦,我没有不愿意。”
“只是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
她下意识问道,话问出口才后知后觉,如此问,似乎显得她很急切?
陈颐对上她清透眸光,只是低头在她眉心轻轻印了下,“什么都没准备,所以不可以。”
“何况,这可是人家苍云剑派的藏书阁。”他含笑提醒。
再过些时日。
再等等。
陈颐垂眸看着她。
待苍溪那边有了消息。
他便将那些他从未同她提过的事尽数告知于她。
若是到时候她气他恼他,他都认下。
若是她不原谅自己,他便多哄一哄,然后为她多做些事,帮她多分担些。
他对她有耐心,又势在必得。
“萦萦,现在,还不是时候。”陈颐温声道。
他确是想要她,但他要她在足够了解他的前提下,心甘情愿地同自己在一起。
桑萦在他怀中,听他这话却有些不解其意。
她眨眨眼,蓦地明白过来,旋即软了语气,贴近他小声问道:
“是不是你那内伤,不可以?”
她想到他内伤发作的样子有些心疼,方才那一点郁结登时便消散了。
“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办法。”
“这里的医书和武功秘籍都很多,我总能查到你是受了何种武功的内劲,帮你找到解法。”
陈颐有些意外,“你来这里是为了医治我?”
他看着她,转念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与内伤无关。”
无关吗?
说起来,他这次好像便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