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此类机关控制的石门,大多都有些自毁装置,先前不敢强行擅闯,但眼下她见陈颐也在此处,心知便是当真触动这些同归于尽的机关暗门,大抵也不会当真就被困死在此地。
她只是不愿如现在这般不清不楚地在这里同他纠缠。
但也不知陈颐这间石室中,这些似金非金、似铁非铁的巨石都是哪里寻来的,石面光滑,掌风指劲挨上去纹丝不动,半点痕迹都留不下。
只这么一会儿,陈颐已然来到她近前。
陈颐的神色尤为平静,望着她的深沉眸中宛如一潭静水,本就没几分血色的面容此刻更是苍白。
他抬手绕到她的身后径直扣住桑萦的手,同他寒凉手指交碰到的瞬息,桑萦真切感受到一股不亚于她的内力,且似乎与她的太古承天决同源。
还不待桑萦确认,她便察觉到,她体内太古承天决四道运转的命门尽皆被一股几近彻骨的寒气侵进,直到完全失去对这门功法的控制。
她指关蓄起的内力也在一瞬间如潮水般消退,陈颐将她两手交叠在一起,而后顺势在她身后握紧。
“不用试了,这石门你打不开,只会伤了手。”
陈颐声线也平静至极。
他单手钳制住她,而后默不作声盯着她,带着锐色的沉暗眸光久久落在她头上某处。
片刻后,他抬起另一只手将她束发的发带解下来扔到一旁,见她发丝散落下来,还不忘将她垂下的碎发理顺至耳后。
眼见他拆了自己的发带,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身上的衣衫,桑萦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恼意,抬腿朝他踢去。
她双手被他制住,体内的太古承天决也被他扼住命门,也只剩下腿是能动的。
见她抬腿踢向他的膝骨,陈颐那股寒冷至极的内息沿着她腕间的经脉遍传她周身,刹时,桑萦四肢尽数僵冷难言,再动弹不得。
陈颐再度朝她逼近,双腿将她的腿顶压在她身后的石门上,借着身量的优势,居高临下垂眸瞧她。
“这是什么?”桑萦轻声问他道。
她问地有些没头没尾,但她知道陈颐听得懂。
那一瞬间遍传她全身的,令她到现在都动弹不得的,是什么?
陈颐微微勾唇,“卿心。”
“害怕吗?”
“你给我用毒?”
桑萦微怔,旋即有些不敢置信,喃声重复了句。
“我不信。”她盯着他道。
“不仅下了毒。”
他一点点靠近她,语气沉缓,停在她面前极近的位置,垂眸盯着她微微开合的唇瓣,而后在她唇边极轻地贴了下,“我还燃了催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