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我如今也算夫妻,我不想明日便做了鳏夫,便给你指一条明路。”
“你废去武功,从此便在我身边安安分分待着,我便留下你师徒二人性命,如何?”他有些戏谑地问道。
“哦?陆小庄主如今也能做浣溪山庄的主了吗?”桑萦看他一眼,故意诧声问他道。
“我知道你心中如何看我。”陆恒不大在意地笑笑。
“我化名许珏,两次落败于你,你自是未曾将我放在眼里,且东宫太子瞧着又待你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你更不会将心思放在我这。”
“实则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也懒得管你是如何想我的。”
“可总归你现今是我陆恒的人了,我现在倒是觉着有些兴趣了。”
陆恒一边打量她,一边笑道。
桑萦还在想方才陆恒的话,他说他知道她应下这婚事背后的心中盘算,若是他和陆庭深皆知晓,那明日可还会如她此前猜想的那般行事?
“我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陆恒忽地说了句,而后朝她挨过来。
“今夜还长呢,夫人,你现下觉着如何?观音堂新制的药,总共也没多少,今晚可都给你了,也算是夫君怜惜你了。”
药?
桑萦心中顿时一紧,这么长时间,她竟半分没觉察到。
可观音堂制的药,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细细感应着体内的变化,这才发现,她之所以什么都没感应到,是她内力太古承天决的缘故,此刻她体内内力运转,将药力压下了。
这会虽是没什么异样反应,可也没法再调动内力了。
只是,若一直这般,陆恒应也会觉察出她并非完全失去武功。
桑萦正有些为难,陆恒却不知她心中这些想法,倾身朝她压下。
这会不能催动内力,面对成年男子的身量力道,桑萦实是难挣开他掣制过来的手劲。
陆恒微眯着眼,自她上方压着她两只手,另一手便要去解她的腰带。
桑萦只觉着他碰到自己时的触感令她格外恶心不适,再顾不得其他,体内内力尽数倾泻,趁陆恒不备将他手震开,而后一掌打向她胸口。
这会她知道观音堂新制的药是什么药效了。
只这几息之后,她双腿发软,手臂无力,倾力打陆恒那一掌都显得软绵,若非她内力扎实浩荡,怕是根本不能伤到他。
桑萦双脚刚落在地,双膝便软地使不上力,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着浑身都要烧起来。
她想朝门外跑去,去找师兄,而后再想其它,可陆恒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他自她身后,扯着她微散的发髻将她拽回身前,顺势压到一旁的妆台镜前。
“跑什么,你还会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