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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毕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几天山寨里面异常的热闹,都是因为那一件事。

    送给寨主的压寨,她远远看过一眼,确实十分的俊俏,也就仍由底下人准备,没有多问。

    “我哪敢给你房里塞人。底下人借个名头而已。”严毕停下手上的动作,她逐渐意识到简云瑶口中的傅朝朝是何人。

    简云瑶看着她。

    “你没有见过傅朝朝?”她还是先前那个问题。

    严毕没有回答。

    沉默在两者之间蔓延。半晌,严毕叹了口气,给双方找了个台阶下。

    “她们闹着玩的,我想你这些日子因为盛京的事情绷的太紧,就没多说什么。你也知道,男子七岁便不可与女子同席,也不可抛头露面。在盛京的时候,我是王府的幕僚,他一个养在院亭里的公子哥,我根本不可能与他有所交集。”她避开简云瑶的问题,可话语里已经透露出真实的意思,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她确实没有认出那人是傅朝朝。

    听到严毕口中王府一次,简云瑶的气性下了几分。她抬眸打量眼前的人,她的话说起来也是有道理的。简云宿得了天下,傅朝朝曾是她身边的红人,若不是提前得知了女皇诛杀男相的消息,谁会往那个方向想?严毕又不知道这个讯息。

    她闭上眼睛。

    “盛京的密探回报,说简云宿下旨要杀傅朝朝,我刚得到消息才几天,就在寨子里看到了他。阿毕,我不能不怀疑。”

    女皇要杀傅朝朝?

    严毕眸光微沉。

    “这消息当真?”

    简云瑶点头:“消息是留在盛京的人传出的,都是当年王府的心腹,不会有假。”

    说着,她将两人之间的简单对话复述给严毕。

    “杀了他。”严毕看向简云瑶,说出自己的破局之法,“永绝后患。”

    既然这些时日,新皇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稳固朝堂之上。

    若不是傅朝朝重新提起那两个字,过去的那些事情会随着时间烂在每一个旧人的肚子里。

    简云瑶也只会是边陲荒山上的一个不入流的山贼,而非被通缉的逆贼。

    “落云寨不能暴露。这里的人,一半是王府旧人,另一半是故人家眷,都些无力的郎君和孩子。但他们都是简云宿口中的谋逆之人。若是让她知道,无论是否与当年的事情有关,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她做得出来。”

    “我知道。”简云瑶捻着手指。这正是现在难办的地方,也是一直以来她心头最大的死结。

    一掌劈死傅朝朝容易,那位略懂武艺的梁上君子也不是困难。

    过不去的是她心里的坎。

    “我只杀大奸大恶之人。傅朝朝虽然有些小聪明小算盘,但他为自保,罪不至死。”

    简云瑶声音越来越低,她知道自己这一举动不妥,可杀一个无辜之人她同样做不出来。

    严毕盯着她,对她的话并不意外,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拳,面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简溯,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决定着这些人的死活,你和我都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简云宿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