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像简云宿。”恍惚之间,他竟然将心里的话说了出口。
话音落下,傅朝朝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猛地回头,恰好闯入简云瑶的眼眸。
她看着他,视线和他们拜堂时候有些像。那时候她视线清澈,像是一方不知深浅的潭,现在也是一样。
“我什么都没说。”傅朝朝连忙否认。
简云宿这个名字像是抛入深潭的乱石,傅朝朝以为她会掀起波涛,但最后,视线中的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听到了。”她看着他,神情没有他想象之中的各样变化,“你胆子挺大的。直呼皇帝名讳,这是是要杀头的。”说罢,她自己反倒是被话语逗笑,“也是,你已经在通缉令上了。”
“你怕她。”傅朝朝看着她,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为什么觉得我怕她?”
“不知道。”傅朝朝想,应该是他自己害怕简云宿,才要嘴硬的说是简云瑶害怕。可这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完全是他被这环境逼迫,胡乱扯的。
简家女子都让人讨厌。想要控制他的简云宿是这样,随便就能骗出他话的简云瑶也一样。
简云瑶并不想过多提起和盛京有关的一切。
她撩了一眼屋顶,那位梁上君子并不在他的位置上。
傅朝朝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我让阿喜却伙房找吃的了。”他说,“今天早晨我们去吃席。阿喜没吃饭。”
“要赶快让云繁走一趟了。”简云瑶自然地过渡话题,“这样也不是办法。”
“那是什么时候?”
“云繁下山了。”简云瑶看着他,“顺利的话,等她回来,我再让她走一趟。”
“她下山了?”傅朝朝微微惊讶。这么说来,早晨的宴席上确实没有见到这位寸步不离简云瑶的侍卫。
他想了想:“不用这么麻烦。等阿喜回来,我就让他下山找你的那个侍卫去。阿喜武功高强,我上山后,他就是独自一人绕开守卫寻上来的,现在再来一次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简云瑶听他说完,没有反对。
她从腰上摘下一个白玉配饰。
“把这个给你的侍卫,让她交给简繁。”
“阿喜去什么地方找她?”傅朝朝接过简云瑶的玉佩。清爽简单的玉环,没有半点装饰,可单是毫无瑕疵的白玉和浑然天成的环形,就足以彰显工匠的功夫。
“让他去县衙寻亲便好,将这玉佩给呈给县令,简繁便能得到消息。”
“山下的县衙?”傅朝朝有些惊讶,“焦县县衙?”
简云瑶回道:“不是你想的那种。我没有当土皇帝的打算。”
傅朝朝看着她,不相信她的话。
不过这地头蛇和当地的府衙有联系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能在这边境上有一块自己地盘的山大王,大多和朝廷的机构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