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话可说?”
王茗脸上一阵青一阵紫。
她心中暗叫了几声不可能,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根本无从狡辩。她大可以说这些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可想起那落云寨主斩钉截铁地说她与异族勾结,必然是手中还有其他的证据。
她这幅样子,显然是等着她叫冤屈然后再拿出其他的证据。
王茗脑子里飞速过着主意,眼睛却没有离开简云瑶与刘凌。
“是你们官匪勾结,构陷于我!”她眯着眼睛,一口咬定是简云瑶和刘凌手脚不干净,只要她能一直咬着两人之间的私联,这事闹到锦州城便有转机。
刘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想要处决她必须请示州府。只要到了锦州府,上头的人不会不管她,就算是要杀她灭口,也无所谓,只要能争取到时间,就不是必死之境。
刘凌不理会她的叫嚣,直接下令让人将王茗收押。
“先把郎君们带出来。”刘凌看了一眼简云瑶,“真是委屈他们了。”
早在怀疑有官府中人与西辽人相勾结的时候,简云瑶就猜测过这些郎君被藏在了何处。
焦县屁大一点的地方,自然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于是她提前派人走了几次县衙,早早就发现了这处地窖。
甚至说都是她的人看着王茗将这些小郎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简云瑶的人都是跟着她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士兵,瞒着她王茗几个家仆换人,真不算是是什么难事。
简云瑶见县衙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转身对简繁道:“把咱们寨子里的人带回来。”在王茗私宅里替换了这些无辜郎君的,都是山寨里那些平时里八卦至极的郎君。
简繁得令,离开了县衙。
接下来便是要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梳理清楚,上书锦州府,再由锦州府的人送去盛京。这同样也是其中最容易出差错的一部分。
简云瑶很清楚,锦州地界这买卖人口的生意之所以能存在这么久,与府衙中人暗中操作离不了关系。也是因为这一重关系,最好是能够越过锦州府的人将这事情捅到盛京去。越级报备可不是小事,若是被发觉,必然要层层严查,到时候若是暴露了刘凌或者落云寨,无疑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种时候,边疆不能乱。若是西辽人乘着这机会举兵南下,现在的大夏,难以招架。
离开了县衙,简云瑶便回到了前些时候一行人暂住的客栈。
闹出了人命,这些日子客栈便没有开门做生意,楼上的厢房收拾干净,暂住着简云瑶一行人。
现下云瑶一人独处,静静看着方桌上的信纸,研墨的动作断断续续。
她要给盛京的故人写信。可信要寄给谁,她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她在盛京的好友不少,可无论是谁拿出这封和边关和西辽有关的信件,都会被牵扯这浑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