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和禁忌一样的名字,却由皇帝陛下亲自提起。简单侍主多年,自然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
她捡起地上的长苗刀,也顾不上简云宿根本没下令让她起来,弯着腰将武器呈递给孤高的影子。
“陛下。”
简云宿侧头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朕收到简云瑶的信了。”
简单微微一凝。
“信封里头包着信封,为的就是避开多余的视线,专门要递交到朕手中。”简云宿视线环视了一周,突然笑了一声,“她当真是胆子大。”
简单不敢说话,她能够意识到,伊凡前往锦州就是因为这封信,而那已经是近两个月前的事情。
锦州到盛京,快马加鞭要一个月的路程。依凡以皇帝钦差的身份出发,自然是不用像是寻常的信使一样日夜兼程。
两个月,就像是皇帝给自己的一个后悔的期限一样。
简单低着头,一点都不敢过多思考其中的由头。她只是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简复、简单、简繁。姊妹三人分明是天家三位皇女的贴身侍卫。
简复随简云峥而死,简繁与简单也因为主子不同而分别多年。
如今一个是御前的红人,另一个是在逃的钦犯。
简云宿突然笑起来,声音中透出不符合身份的疯癫。
一瞬间,庭院内内内外外守着的下人们都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这是从未见过的皇帝,但又因为是皇帝,几乎是瞬间,这些视线又都收回来,重新恢复成无感知的木头样子。
简云宿收敛神情,又恢复成皇帝该有的样子。
“跟我来。”她留下一句话,朝着内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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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瑶进来的时候,傅朝朝正在拆装订好的书。
他将装订线用小剪子挑断,再轻缓地抽出断掉的线头。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半个月就会发生一次。
他做的专注,简云瑶走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傅朝朝将书转过来,露出了书页上端正的《男德》两个字。
傅朝朝最讨厌这东西了。简云瑶微挑眉,本能地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她靠了过来,气息几乎和话语同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