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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云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但傅朝朝的变化让她意识一些朦胧的东西。

    “是简云宿为数不多真正信任的人。”傅朝朝的话语中有一丝艳羡。

    “依凡是罪臣之后。太祖有命令,依姓女子终生不入庙堂。依凡是简云宿在市集上寻到的孤臣,从一个抄书的小厮,一直到进了金銮殿。”

    “依凡为人正直,是直言不讳的谏臣。我还在朝堂上的时候,没少被她弹劾。”傅朝朝想起过去站在朝堂上,对面侃侃而谈的女子,那时候听她话语只觉得烦躁,可现在回忆起来,依凡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为夏朝的未来考虑。

    她并不是一直与他作对的。简云宿刚刚登基时,因为常年与西辽征战,国库亏空。当时傅朝朝曾上书希望云宿能够整治官员公款吃喝,铺张浪费的恶习。

    这无疑是动了那些官员们最根本的利益,那也是他被诋毁最频繁的一段时间,但依凡却坚定无疑地站在他这一次,支持他这个“祸乱朝纲”的男人。

    “她……”傅朝朝意识到,也许简云宿并非是要鱼死网破。

    “我明白了。”简云瑶将他剩下的话语堵了回去。

    她在吻他。和上一次不一样的吻,她用了力气,很大的力气。

    与先前轻声柔和的交谈不一样,她用上了只有在掌握着武器时候才会施加的力气。

    几乎是撕咬,像是在吞噬,亦或者只是在论证这一切是真实而正确的。

    这是什么?

    傅朝朝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句话。他能够感受到一种情绪的酝酿。不只是期待与爱恋,也绝不是单一的欲望或者渴望。

    是一种复杂的,几乎将人撕碎的东西。

    她的不安。她的责任。她的爱恋。她的选择。

    无数的人,无数的情绪,无数的希望,无数的责任。

    就像是被装订在一起的《男德》和《春宫图》一样,当那些最为表面的东西,在日复一日的伪装之下被消耗殆尽一样,当如《春宫图》一样因为“丑陋”而不得不遮掩起来的“本能”正在大片大片的苏醒。

    他的心血来潮,他的渴望期待,成为了撕裂那些漂亮光鲜的尖刀。

    许久以来,一切束缚在她身的期待,成为了滑落的一张张《男德》。最终,她还是褪下了这些王宫贵胄的伪装,变成了心中的绝世大侠。而在她选择相伴的人之前,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一切碎裂又重新被铸造的瞬间。

    简云瑶是如何的人啊?她的动作正在传递着这个答案。

    施加了气力的吻算得上是粗鲁,她提着他起身,身上的肌肉绷紧,近乎疯狂地带着他走。

    直到后背抵触在墙边,到一切放在架子上的装饰品落下,与地面接触发出纸张无法比拟的声音。

    可这些瓷器落下的声音,都不能和浅薄的纸张相比。

    无声总是震撼的。

    而此刻是与震撼无关的纠缠,舌根被搅的发疼,他还是用力换住简云瑶,顺应她希望的一样,热烈热情地回应着这些落点为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