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慎脑中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些,他忙将身子往水里头压了压,语气凌乱的道:“姐姐你你,你先,你可以先出去,我很快,我……”
“子慎……我是你的啊……”常宁看着他往水里压着身 * 子,脖颈上的那抹渗着血的红痕也压了进去,她不知道他现在疼不疼,但她心里简直疼的要死。
她又挪着轮椅近了几步,语气中含上了淡淡的哭腔:“我一直,是你的啊……”
就像内心的那抹防线突然崩塌,常宁努力了四个月的坚强忽然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她双手捂着脸,慢慢的陷在腿上轻轻哭着。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在人面前哭过,她一直就像是把自己层层包裹着的刺猬,为将的时候是,后来断了腿的时候亦是。
可如今这层刺,在朝政、世俗的磨合下,慢慢被扒掉,她拖着一身血痕累累的身子佯装坚强,努力的让自己不再与那些人有任何关系,可最终又不得不去屈服。
她想到言婉之在听到她说要合作时的神情,那张她无比厌烦的脸上,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就好像再说——你看,你再怎么与哀家抗争,最后不还会要求与哀家?
可她……别无她法了。
有哗啦的水声响起,吧嗒吧嗒的踏在木板上的声音越发近了起来,常宁忽然醒过了神,慌忙的擦了擦眼泪抬眸道:“对不起子慎,我这就……”
走不了了。
陆子慎从浴桶中踏出,水珠顺着健硕的皮肤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凌乱的发丝粘在额头,那双眸子中含着放肆的情.欲,然后停在了一脸错愕的常宁面前。
他低下身子挑起常宁的下巴,语气中是她熟悉不过的,压抑情.欲时的沙哑:“姐姐啊,你确定,要这样吗?”
常宁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她她,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子慎就那么迎面走来,他就刚刚踏出浴桶,他连衣裳都没穿……
完了,她不纯洁了……
常宁脑子里头这般想着,全然忘记了刚刚是自己,非要让人家来抱她进浴桶,是自己拼了命的去撩拨人家的。
她此时脸色红的仿若个红屁股,再也不敢与陆子慎去对视了。
陆子慎见她不出声,抿起唇低身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轻呼出声的时候,“噗通”一声与她一起进了浴桶。
水打湿衣服的瞬间,常宁猛地打了个颤,然后看着渐渐靠近的陆子慎,撑着两旁的浴桶壁垒靠的紧紧的,含糊道:“子慎,我……”
“姐姐,刚才不是你说的,让我把你抱进来吗?嗯?”陆子慎摸着筒壁将常宁桎梏在一侧,膝盖抵着她的身子叫她无法动弹,然后凑近了她低声道,“那姐姐就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