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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难受,开口含糊问道:“子慎……我们……我们应当是,是该出去,到榻上的吧?我的腿……”

    虽然子慎现在迟迟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按理说,这种事情该是在榻上的,况且她的腿上还无力,在这浴桶中……怕是没法弄。

    陆子慎的手指顺着筒壁光滑的纹路轻轻滑下,在水中不安分的抚着筒壁的沟壑,抬头咬上她的耳垂道:“姐姐,你坐着就好。”

    这种事情,怎么舍得让姐姐劳心费力,他来就好。

    常宁刚刚并不解他意,直到少年含上了她的唇温柔的吻着,她感觉自己的腰一沉,瞬间细密的冷汗便爬上了她的额头,宛如撕裂一般的痛感,激的她整个人有些昏了头,慌忙的就要撑着身子离开。

    少年掐着她的腰肢不教她离开,拼了命的绷紧自己那抹清明,安抚般啃噬上她的耳垂,低沉着哑声道:“姐姐……你莫动,我……对不起……”

    这个傻姐姐,再这般不安分,他可真的要受不住了。

    所有的痛苦都被少年的吻封在了口中,他温柔的安抚着她的背脊,而后大手覆上她的后脖颈,轻缓的顺着发丝替她缓解痛苦。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又挂了出来,透着窗子小小的缝隙,有清冷的光线照了进来,常宁看见有乌云随着冷风压 * 向那轮弯月,就那么一片云,毫无阻碍、没头没脑的被弯月嵌了进去,然后随着风的波动,渐渐将云给撕的四散开来。

    常宁甚至,都听到了云层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在窗外的冷风中,那声撕裂在沉寂的夜色中响起,那般清晰又刺耳。

    所有的哽咽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头,她憋得满头是汗,想着少年应当是快活些的,却没想到低头之时,瞧见的是他窝在自己肩头哭的稀里哗啦。

    她腿上用不上力,只能由着少年扶着她的腰肢退出一些躲着水,然后再承不住重量狠狠将她落下去。

    “子慎,你……你在哭什么啊?”她语气中皆是痛到极致的哭音,低下头并不稳当的去吻他眼角的泪痕,上上下下的总有些错了位置,干脆就直接撑着身子看着他,由着他疯狂的再折腾些什么。

    陆子慎低头啜泣着,看着水中隐隐的红色液体,有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脖颈,这才知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将常宁压下去,然后抱着她的腰肢,将头搭在她肩头上哭着,语气中是常宁许久未曾听过的孩子气:“姐姐,我……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我心疼你……”

    他是快活的,可是一想到姐姐的痛苦,他就觉得整个身心都是罪恶,可偏偏还有另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横冲直撞——过了今夜,姐姐横竖都是他的人了。

    他就像一只被人扯着两头的野兽,左右都是为难,却偏偏怎么都挣不开这个枷锁。